大城市和小城市的去与留，从来都是年轻人之间经久不衰的话题。

有的人一腔热血，渴望在大城市中开拓眼界；有的人朝九晚五，享受有条不紊带来的安逸；

有的人向往高山大海、诗和远方，有的人安于柴米油盐、厨房与爱。

对于 22 岁的航仔来说，在经历了大学时期各种观点的碰撞和认知的刷新后，毕业回到家乡，他认清了一些城市无法打破的高墙。

经过三个月的考虑，他决定离家杭漂。

听从内心，追求梦想。

在困境中，寻找机会

大学报志愿时，航仔面对一本本厚厚的填报指南，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环境设计。

因为在当时看来，这是一条坦途。

然而，大学毕业回到洛阳的他，发现环境设计在老家的就业形势并不乐观。

这个职业在小城市工资低廉、人员新老交替缓慢、关系网盘根错节，再加上自认没有很高的审美天赋 ......

在搞清楚了真实的就业现状后，" 趁年轻，打算去尝试新行业 "，这是他内心的真实反应。

而转行，恰好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 刚毕业时的航仔

刚开始不知道最适合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他投递的行业各式各样：设计公司、互联网公司、电商公司。

最终，在机缘巧合下，他找到了一份对专业适配度要求较低的互联网运营岗位。

起初他对这份工作充满了信心，认为互联网直播行业依旧处于平稳发展的阶段，因此始终保持着激情和干劲，迅速升职到了运营组长的位置。

但入职一年后，他意识到小城市在专业上的滞后性。

" 我似乎已经将能学到的东西全部学完了。"

去大城市学习，还是留在小城市发展？他陷入了迷惘。

思索再三后，航仔下定决心离开洛阳，去往杭州。

航仔最初不敢让家人知道自己计划去杭州的事情，而是经过三个月的紧密筹划后，在今年一月份，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

面对着无法改变的事实，父母的态度也从开始的强硬反对到后面的理解支持。

" 劝服他们后，家人和我说‘你去吧，我们不反对你，也不给你压力，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放开自己的手脚去闯吧。’ "

家人的这份鼓励，给予了他莫大的底气。

  ▲ 丰富的日常生活

而每一个追逐梦想的年轻人，在忠于自我内心的路上，除了家庭的温暖，亦需要一份助力。

这样的助力有时候是一句鼓励，有时候是一次巧合，有时候则是一个机会。

喜欢二次元的航仔，在今年过年时，扮演喜欢的角色参加了洛阳当地的一个漫展。

仅仅到场几分钟，就收获了无数陌生人的围观合影以及真诚赞美，甚至还被主办方邀请去拍摄了宣传视频。

" 其实自己一直有一颗做自媒体的心，以前没有勇气，但这次机会给了我很大的自信。"

  ▲ COS 经历

而杭州有着包容度极高的文化氛围，不会被世俗的眼光所绑架，甚至每周都会举办大大小小的漫展，人们可以身着奇思妙想的服饰参加。

这次机会，更让航仔看见了希望，也得到了一种具象的动力与勇气。

于是，22 岁的航仔，孑然一身来到了杭州。

在挫败中，迎接挑战

" 说实话，我在上一份工作中已经做到了运营组长的位置 "，所以，找不到工作这件事，从不在他的想象范围内。

下定决心的那一刻，航仔就发了条朋友圈。

一位初中起相识但多年未见的好友，第一时间回复了他，并且让他去杭州后暂住在他家中。

过往的工作经验，加上异乡好友的支持，他的心里又笃定了些。

满怀期待的他，带上两双鞋、几件春装就立马收拾行李出发来到了杭州。

  ▲ 暂住在杭州的朋友家

遇见航仔时，是他来到杭州的第三天。

这几天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奔波，只为了求得一个职位。

早上从朋友家出发，在地铁上反复熟悉公司背景、检查面试话术，有些公司离得远还需要折腾转公交车。

面试结束，又跨越几个城区，回到朋友 10 平方米的卧室里，盘算着明天的开支，以及复盘今日面试的心路历程。

" 今晚八点刚从余杭参加完一场面试，明天早晚还安排了两场面试。"

  ▲ 狭窄的出租屋

时间久了，借住在朋友家中，总难免心生愧疚。

特别是当他向好友提出要主动承担一部分房租被婉拒时，他更加意识到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工作自力更生。

除此之外，迎面而来除了疲惫和苦闷，更有巨大的打击和落差。

" 你对自己的认知不够。"

" 你对自己能力太高估了吧？"

" 专业能力不足，就不要好高骛远。"

" 随便拉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出来，都比你懂得多。"

......

几场面试下来，诸如此类的嘲讽，比比皆是。

  ▲ 陷入迷茫

一次次面试被拒后，他体会到真实的世界带给他的挫败感。

江南水乡的美景、高速增长的经济、突飞猛进的互联网产业、政府出台的人才落户政策……

随之而来，涌进了更多怀揣着奋进决心的人才。于是，职场上对学历以及个人能力的要求也越来越高。

"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几次面试下来，我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不足。" 航仔无奈道。

好在，航仔依然保持着理性与清醒。

" 在小城市待久了，你会对自己的专业性和职业性产生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会影响你的判断。说实话，当你觉得你自己行了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如今看清形势后，他的心情反而变得明朗了许多。

平静下来，他甚至会半开玩笑地说，" 要不我去周边城市学习一下，等经验丰富的时候，再回来杭州。"

但航仔仍然期待，在未来收到一份梦想的 offer。

  ▲ 期待杭漂生活

大城市 or 小城市？

或许，从来都没有绝对的正确。

只是每个人一路走来，要逐渐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并为之努力奋斗。

正如北野武所说，" 虽然辛苦，我还是会选择那种滚烫的人生。"

有人千帆过尽，在小城市利用智慧，过上了理想生活；有人哪怕捉襟见肘，可巨大的成长渴望，让他在大城市痛并快乐着。

或许，在上下求索中找寻到自己，活出精彩充盈的人生。

这才是选择一座城市，最好的答案。

导演 | 易蝶婷

撰文 & 排版 | 和木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