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盾文学奖得主张炜新长篇《去老万玉家》,给予年轻人治愈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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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北方网 作者:日报仇宇浩 编辑:靳永锋 2024-04-16 13:56:00

内容提要:《古船》《九月寓言》《你在高原》《独药师》《艾约堡秘史》《河湾》……有着50年创作历程的茅盾文学奖得主张炜,是一位躬行的思辨者,也是一位真正的生活家,他坚韧、坚卓地用文学探索着人生的意义,创作出了众多扎实厚重、光芒璀璨的作品。

天津北方网讯:《古船》《九月寓言》《你在高原》《独药师》《艾约堡秘史》《河湾》……有着50年创作历程的茅盾文学奖得主张炜,是一位躬行的思辨者,也是一位真正的生活家,他坚韧、坚卓地用文学探索着人生的意义,创作出了众多扎实厚重、光芒璀璨的作品。如今,他推出自己创作生涯中耗时最长、用功最深的长篇小说《去老万玉家》。

张炜的作品涵盖了商战、海洋、医药、植物学、渔业、绘画,关注的话题包括航运、养生、网络、婚姻、农耕、伦理,涉猎的体裁包括小说、诗歌、散文、童话,光是小说《你在高原》就长达400余万字。他的50余年的个人写作史,也被认为是一部微观的长篇小说艺术发展史。

张炜被誉为思想型作家,作品具有深刻的、独树一帜的审美价值。著名学者、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严家炎在《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中曾说:“张炜是思想底蕴上最为深厚和深邃的小说家之一”。人民艺术家王蒙评价:“张炜是中国当代最富创造力和用心灵写作的作家之一。他是纯文学园地上执着的坚守者;是一位充满深情和深挚的忧患感的书写者;他始终以理想主义的诗情而高歌低咏。他的作品总是有着一股导人向善的力量和一贯的道德激情,直指灵魂和生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则说:“我感觉张炜是我们这个时代作家里面,一个勤奋的劳动者,深刻的思想者,执着的创新者。”

新作《去老万玉家》灵感来自于他40年前研读地方史料过程中的发现,经由数十年的消化、酝酿,于10年前动笔,完稿后由41万字又精炼至26万字,最终成就这部构思宏阔、想象华丽的长篇新作,堪称张炜的“抡圆之作”。

张炜1980年参与一套大型历史资料汇编的编纂工作,阅读了大量历史资料,其中最令他震撼的是,清末民初土匪的规模和形态发生的巨变。为此他还专门深入考察,“我在渤海西部地区沿岸看到的寨堡、贝壳古堤、沼泽水网,在鲁南探寻的马陵山洞穴、抱犊崮大案旧址,都让我深为震惊。”到了2013年,他觉得故事雏形已成,就动手写了许多片段,将其意象写进了两首长诗《去老万玉家》《老万玉说》,不过诗中写的只是老万玉的晚年,而如今的小说则舍弃了老万玉最后的时光,只写了她的鼎盛之期。

《去老万玉家》书写了大变局将临的19世纪末:胶东半岛之上,几股势力正暗流涌动。从广州同文馆回半岛探亲的青年舒莞屏,回程突遇风暴,借轮船延误之期完成恩师重托,前往声名远扬的万玉大营,由此开启步步惊心之旅。从热血沸腾的崇拜到摧肝裂胆的悲绝,从无法抗拒的诱惑到深冤凝结的仇雠,舒莞屏九死一生,最终冲出魔窟罗网。

小说以清末胶东沿海地域多方势力竞逐的格局为原点,叙事却跳脱开以往历史叙事的既定框架,而是以年轻主人公舒莞屏寻访“女大公”老万玉并身陷其军中的旅程为线索,用“一镜到底”的视角,描画出充满异彩的人性图景。作品塑造了舒莞屏、老万玉、冷霖渡、小棉玉等一系列文学史上少见的人物形象,体现了作者积淀数十年深邃的历史思考;同时,叙事语言洗练而精纯,在26万字的篇幅里承载了巨大的信息量,堪称兼备人文视野与诗性表达的小说力作。

此外,小说也极尽笔力,描述了一个美丽神奇的山东半岛、一个奇异瑰丽的海洋世界。关于海洋,张炜曾说:“大海的神秘性并没有因为人类有了强大的航海能力而消失,它的秘密仍然很多,而且似乎离我们还很遥远。我们对大海从好奇到恐惧再到更加好奇,从尝试深入大洋到获得难以估计的物质利益,已经走了很长的路,并且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张炜出生于东部海角地带,当地民间文学极为发达;他又习惯于在创作前实地行走考察,大量搜集、记录、整理、归纳当地的风俗人情,以便应用于小说的背景叙事之中。小说因而具有鲜明的地域性特征,阅读起来神秘而有趣。《去老万玉家》可谓一部“半岛海图志”,给当代文学吹来了一股清新的“海风”。

张炜尤为关注青年的成长。如果说,他的上一部长篇小说《河湾》好比给年轻人的一封长信,那么《去老万玉家》则是张炜“写给一代青年的记忆之书”,也是他“面对时代洪流的倔犟心语”。主人公舒菀屏象征着清末民初刚刚成长起来的一批青年,舒菀屏的山东之旅既是一场满怀期待的奔赴,也是一场义无反顾的逃离,一往一返中,舒菀屏最终完成了精神洗礼,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

从长篇小说《古船》《九月寓言》到《独药师》《河湾》再到《去老万玉家》,张炜的每一部长篇小说,都进入到历史纵深,瞰视现实整体,回应并反思时代和人类之变。《去老万玉家》更是希望反思现代知识青年在时代巨变之下,个人精神道路的重新抉择。在张炜看来,这是一个韧忍和藐视、周旋和看破、决绝和撞碎的青春故事,一部艰难完成的世纪骄子传奇,一场迟迟到来的男子成人礼。张炜希望这部长篇小说可以给予年轻人治愈的力量,可以去除他们身上的苦难与厌倦、引领他们到光明的地方去!阅读《去老万玉家》,就是与青年舒菀屏一同踏上一次险象环生的旅程。此旅之后,未来将不存任何奢望和侥幸,更不再胆怯和畏惧。(天津日报记者 仇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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