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李览青 上海报道

近日，有媒体报道蚂蚁集团副总裁、支付宝用户事业部总经理李娟离职。21 世纪经济报道记者从接近蚂蚁集团人士处了解到，李娟（花名：唐方）在一个月前已离职。

企查查数据显示，10 月 25 日，支付宝 App 运营主体支付宝（杭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发生工商变更，李娟卸任经理一职，由李俊接任。据悉，李俊（花名：溥天）为蚂蚁集团副总裁、支付宝 App 事业部总经理。

公开资料显示，李娟曾参与 " 收钱码 "、" 集五福 " 等产品活动运营，长期在支付宝负责流量运营，一度负责阿里本地生活业务、饿了么 C 端运营工作，曾担任支付宝用户运营及个人业务事业部总经理，在去年 3 月支付宝高管轮岗后兼任支付宝数字支付事业部负责人，负责收款码相关工作。

支付宝的 C 端用户运营曾爆发出一系列现象级社交产品，如蚂蚁森林、" 集五福 "，以及 2017 年的蚂蚁庄园等等，但在互联网流量见顶的背景下，促进用户留存转化、探索平台商业化模式成为转型方向。今年年初本报记者曾报道支付宝开启社区功能内测，但至今仍未实现普遍推广。

2020 年开始，支付宝就宣布从金融支付平台升级为开放的数字生活平台，并对首页进行改版，此后大力推进生活方式号、直播、短视频等新形式，将其纳入到底部 banner 的中间位置。" 一度希望抓住短视频风口，但很多数据表现和友商比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 一位支付宝前员工告诉记者。

生态开放成为支付宝 B 端运营的关键词。

2023 年，蚂蚁集团首次提出 " 支付宝双飞轮 " 战略，即数字支付、数字互联两大业务并行，通过内容化、数字化为商家提供更好的支付、营销、交易等服务。去年 3 月，支付宝在高管轮动之外成立了支付宝广告事业部，同年 8 月，其自有商业推广系统 " 支付宝灯火 " 数字推广平台上线，此举也被外界视为平台开启流量商业化的信号。

在今年 3 月蚂蚁集团组织架构重组中，" 支付宝双飞轮 " 作为蚂蚁集团三大战略之一被再次强调。与此同时，随着组织架构改革，原支付宝事业群总裁、蚂蚁集团 CTO 倪行军调任 OceanBase、蚂蚁数科董事长，担任蚂蚁集团技术战略委员会主席，而支付宝下属的数字互联与数字支付板块均由蚂蚁集团总裁韩歆毅直接向井贤栋汇报。

今年以来，支付宝在 C 端有两个大动作，一是推出基于蚂蚁百灵大模型的服务型 AI 独立应用 " 支小宝 "，这是基于 "AI First " 战略下对支付宝的智能化重塑，另一个重要动作则是推出基于 NFC 技术的条码支付新功能 " 碰一下 "。

在业内人士看来，支付宝的 " 碰一下 "，在为用户提供新的支付方式之外还有商业化转型层面的更大野心。" 从我们内部调研数据来看，微信支付在线下扫码收单市场的份额可能已经接近 80%，支付宝需要一个更强更刚需的场景使用生态。" 有支付从业者表示，支付宝要摆脱用户心中 " 支付工具 " 这个标签，仅从内容、社区运营的角度可能比较困难。

从这个角度看，支付宝通过 " 碰一下 " 创造了一个联结线上线下生态的新入口，从支付环节开始培养用户移动交互的新模式，最终实现商家侧运营、营销的数字化，由此推动商业化探索。

但这也意味着巨大的推广支出。有 " 碰一下 " 地推人员向记者透露，支付宝对商户、个人用户、第三方代理服务商等都有相应补贴，整体补贴金额超百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