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 年初，市场调研机构 CounterPoint 发布了《2024 年第四季度全球智能手表出货量追踪报告》。就在前几天，CounterPoint 公布了这份报告中的详细数据，其中 Apple Watch 的出货成绩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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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指出 Apple Watch 全球出货量已连续两年负增长：2024 年全年出货量同比下跌 19%，2023 年同比下跌 10%；如果按季度划分， 2024 年四季度已是 Apple Watch 连续第五个出货量下降的季度了。与此同时，Apple Watch 在除了印度市场之外的各大市场出货量均有下滑，即使在美国「主场」，销量同样不尽如人意。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 Apple Watch 这样的智能手表标杆也开始失速下跌呢？

从 Apple 近几年的更新情况来看，「换壳改色」「挤牙膏」的产品策略显然是 Apple Watch 出货量下滑的直接原因。抛开本质上就是高端换壳的 Apple Watch Hermès 和 Nike 版不谈，Apple 目前在售的 Apple Watch 型号有发布于 2024 年 9 月的 Apple Watch Series 10（下文简称 S10）、发布于 2023 年 9 月的 Apple Watch Ultra 2、发布于 2022 年 9 月的 Apple Watch S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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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除了最新的 Apple Watch S10 改用了更薄的新模具外，其余型号均无「实质性」改进——Ultra 2 仅推出了新颜色，而 SE2 更是直接断更。再加上从 Apple Watch S6 后的 Apple Watch 在关于健康方面的核心功能上高度一致，除非手表电池「阳寿已尽」，基本没有更新手表的必要性。事实上，小雷许多同事、朋友至今还在使用 S8 或更早款式的 Apple Watch。

甚至在芯片性能上，Apple 也展示了其惊人的「牙膏能力」——多年前，Apple 就不再强调当前的 S 芯片（Apple Watch 所使用的 SoC 芯片系列）在性能方面的提升，而是强调其周边配置，比如更高亮度的 1Hz LTPO 显示屏，或更长的续航时间。

但在雷科技看来，「挤牙膏」的产品策略只不过是 Apple Watch 销量下滑的直接原因，或者说「表面」诱因。真正让 Apple Watch 失去吸引力的，其实是整个智能可穿戴品类传感器技术进步受阻的现象。

我们知道，一款产品想实现某项功能，必须要有对应的硬件和软件。软件的部分我们刚刚已经介绍过了，而 Apple Watch 近几年的功能更新节奏也表明 Apple 完全有能力将某项功能移植到更早的型号上——只要更早的手表搭载了对应的传感器。

而在硬件方面，整个智能手表行业的传感器发展其实早已进入瓶颈期——自 S6 加入血氧检测传感器之后，几乎每代 Apple Watch 都在围绕心率、血氧、心电图等老牌传感器打转，却迟迟未能实现血糖监测、无创血压、脱水检测等被寄予厚望的新功能。

受这一情况影响的并不只有 Apple Watch 一家，三星、佳明等行业内其他品牌也面临类似问题。即使个别厂商推出了压力检测、体温监测等功能，但普遍都有准度低、稳定性差的问题。可以说传感器技术进步的停滞，才是以 Apple Watch 为首的高端高溢价智能可穿戴设备销量下滑的根本原因。

当然了，除了「内忧」，「外患」同样是 Apple Watch 销量下滑的原因。刚刚提到，Apple Watch 在智能手表品类中属于「高端高溢价」的一类，其竞争力主要体现在设计做工、功能和与 iPhone 的强绑定生态上。然而近年来，国产高端智能手表品牌的崛起，正逐步侵蚀 Apple Watch 的生存空间。

首先，在硬件和设计方面，国产品牌早已甩掉了「低端替代」的标签。以华为的 HUAWEI WATCH Ultimate 为例，其在设计、做工、材料复杂度方面已经全面看齐传统高端机械手表。OPPO Watch X2 Mini 更是使用高定珠宝同款的抛光工艺，将堪比 Apple Watch Hermès 的精致设计带到了 Apple Watch SE2 的价格区间。

而在功能方面，国产智能手表同样超越了相对保守的 Apple Watch。上文提到过，传感器技术的停滞限制了 Apple Watch 功能的发展；但手表的功能由硬件和软件共同决定——只要软件算法足够成熟，智能手表品牌完全可以「绕开」硬件显示，实现功能的突破。

比如发布于 2024 年 8 月的玄玑感知系统，就整合了华为在运动健康领域的多项技术，打造了一个全方位的体征监测系统。在数据维度上，玄玑感知系统针对人体生理六大系统，总结出了超过 60 项不同的体征监测指标。

用户可根据华为的评估模型，获得更准确的自我健康评估；专业运动员可根据进阶的详细数据，评估自己的身体状况与锻炼效果；而医疗研究机构则可用这 60 多种不同的健康指标，为用户提供主动的健康提示，使可穿戴设备从「被动医疗」转向「主动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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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华为外，OPPO 等国产智能手表品牌也建立了自己的运动健康实验室，以「产学研」合作的方式，用软件算法优化智能手表在健康管理方面的表现，在依赖硬件传感器进步之外，寻找全新的技术进步路线。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国产手机品牌之所以选择在智能手表领域发力，其实也和智能手表的特殊性有关。相比手机、平板这些大屏设备，手表、耳机这样的智能可穿戴设备离用户更近、「随身」时间也更长、能采集到的场景信息更丰富。

这一特性意味着可穿戴设备是「天然」的 AI 交互入口：不同于手机，手表始终戴在手腕上，能直接用语音或手势拉起 AI 语音交互。举个例子，在跑步时我们不需要在跑动时「盲摸」耳机或手机的音量键，只要喊一声「帮我把音量调低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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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肯定的是，随着智能可穿戴设备 NPU 能力的提升和混合 AI 架构的成熟，未来智能手表在 AI 硬件中的角色必将发生变化。现在的智能手表只不过是手机算力的延伸，而未来的智能手表，很可能会成为随身 AI 的「容器」，以贴身设备的形式存储脱敏后的数据，让用户能在不同外设（手机、电脑、汽车）中体验始终如一的 AI 助理。

或者用更直接的话来说，在 Apple Watch「挤牙膏」的时候，国产品牌正在用速度和想象力，悄悄改写智能手表的新剧本。而接下来，该轮到苹果给出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