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璇和张维伊这对儿,
已经从被全网劝分
进化到完全拿他俩没办法了
只是比起感慨董璇在这段关系中是否足够清醒,
更遗憾的是看到了她的主体性被迫消失的过程 …
最新一期节目里,可以看到董璇非常顾全大局的一面,这本该是她的优点,却也成为了她在亲密关系中的弱点。
决定要办婚礼后,两个人一起回到了张维伊的老家,她爽气地给张维伊的亲戚们(包括平辈)买了金饰作为礼物。
# 礼物的一部分归属
在张维伊父母的墓前,郑重许下了 " 一定照顾好张维伊 " 的承诺。
张维伊的姥姥表态,看见董璇这人挺好待张维伊不错,把外孙交给她很放心。
在张维伊和其他亲戚眼中,董璇的到来也给这个过去几年里不断有人离开的家带来了生机,
是值得被夸赞的喜。
但这些看似赞美的话,无形中把一个家庭长达 15-20 年的悲伤离散都压在了董璇肩上,很难说不是一种沉重的情感与道德负担。
只是她无一例外照单全收了,并把这定义为和张维伊「婚礼的意义」,完全沉浸在被肯定的叙事中。
她的选择、情感与喜好,几乎被这个崇高的诱饵背后的宏大意义给吞没,关于自我的部分寥寥无几,甚至忘记了自己本身对于办不办婚礼的立场。
对于张维伊提出办婚礼的想法,起初董璇的立场是很明确的,她不想办。
上一段婚姻里办婚礼费力劳神的经历给她留下了阴影,需要操劳的事太多,即使有人打保票她也很难放任不管。
# 这里打保票还得留个问号。
面对张维伊 " 咱俩也办了 " 的提议,
向来优先考虑对方感受的董璇,没能直接拒绝,只是笑着说了句 " 还办呢 ",
举了办婚礼繁琐劳累的例子来表达自己轻微的抗拒
但张维伊没有听出她的犹豫,态度很微妙。
嘴上说的是商量商量,用词却很强硬,直接给出「办了」的前提。
一套撒娇连招后,董璇瞬间改口:" 办。"
琢磨起办婚礼的时间、地点、形式、份子钱 …
甚至开始自我攻略:强调张维伊初次结婚,他的姥姥、家里人可能需要这样一场婚礼。
这时张维伊又开始了迂回,表示要先和董璇的父母商量,最后才落到一句还是看董璇的想法。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董璇早已被头婚、孝道、对方家族责任等说辞架住,被推到一个必须自我攻略否则会背负内疚的困境,只能打趣着说得提前减肥,默认了会办婚礼的前提。
如同 " 看董璇想法 " 的出场顺序那般,她的自我意愿被放在了一个非常次要的位置,这一点在董璇与父母商量的环节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说好的回家和父母商量,张维伊开口就是两个人意见已经达成一致:今年就想把婚礼给办了
在两个人立场绑定的前提下,立刻就得到了董璇父母的肯定回答
董璇在这种情况下,态度从不愿意办妥协到希望能有一个浪漫的海边婚礼。
可惜很快就遭到了母亲的否决,理由是花钱不少。
要说董璇有没有能力担负得起这个花费,很难给出否定答案。
不过董璇父亲事先说了要节俭,加上可能还考虑到女婿的经济情况,海边婚礼一事便不了了之。
她退而求其次,去不了海边,家乡黑龙江的镜泊湖也行,都有水。
又一次被否决:张维伊姥姥的岁数过大,没法折腾。
最后董璇的父亲直接拍板:在大同办挺好。
除了董璇之外的所有人,顺其自然的开启了对于在大同办婚礼合理性的讨论。
董璇母亲考虑到了「张维伊初次结婚在家乡办婚礼」的重要性,
认为这场婚礼张维伊才是主角。
张维伊则考虑到了年事已高的姥姥和葬在大同的父母。
整个过程中,未到场的姥姥,已逝的亲属,张维伊的男性身份以及初次结婚的条件,都凌驾于董璇的意愿。
她想在海边、水边办婚礼的委屈不被看见,
严肃反驳母亲传统观念的声音也没有被当回事,
眼看着自己被排出了婚礼的决策圈,默默接受了在大同办婚礼的事实。
透过这场交锋我们不难发现,在婚姻与家庭的秩序,董璇的想法总是在为他人让步,张维伊的想法、血亲的期待、家族责任等等,都要排在她之前。
父母考虑到传统规则,站在男方的立场主动替她妥协。
母亲更是用自身行为向董璇示范了一个女性在家庭中应有的姿态——顺从、顾全大局、以男性需求为先。
这或许是被她验证为安全、正确的生存模式,但也是代际传递下来的枷锁。
董璇离婚后,母亲替她分担了很大一部分重担,为了让董璇能安心工作,揽下照料小酒窝的活,生活、学业、课外班都面面俱到。
但一位用尽心血为女儿兜底的母亲,在婚姻的议题上又站在了传统那边,不自觉间把枷锁扣在了董璇身上。
在这个过程中董璇的反驳逐渐被无视的举动削弱,导致她最终失声。
这种处境下,她的自我意愿只能不断被消解,外界赋予的 " 二婚贬值 " 的观念也被她内化,主动把对方的头婚视为自己必须不断补偿的债务。
所有人对董璇的妥协早已习以为常,包括董璇自己。
所以大到人生的重要节点:
办婚礼被逐出决策圈、
高龄被催生二胎;
小到生活的琐碎:
聚餐买单、
能不能回自己家;
她都无权决定,只能彷徨地观察另一半的眼色行事。
对妥协习以为常。
而张维伊这边,看似姐弟恋的弱势,实际上在亲密关系中是上位者。
能轻巧地把高龄生育的风险藏在顺其自然的包装下;
用不合时宜的祝寿信掩盖对董璇母亲感受的漠视;
把董璇的付出和牺牲视为她的魅力值,
是闯进他心窝的必要条件,并把这称为 " 撒糖 ";
不在意董璇的拒绝坚持要手写请柬;
甚至就在他老家大同办婚礼也能自然地当甩手掌柜,把问题抛给董璇。
这些细节看似不足为奇,实际上是张维伊位于上位者的结果,也习惯了董璇的妥协与付出。
长期被动接受规训的董璇,自我边界愈发模糊,你几乎看不到她的锋芒与棱角,看不到她的坚持。
反驳无意义,反抗不被理会,在自己的人生里过着次要无声的生活,这实在不是一个值得效仿的样本。
她的自我在亲密关系中不断让渡,最后几乎完全消失。
演员刘敏涛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坦言,自己的生活轨迹几乎全部符合社会对一个标准女性的预期。
从小家教森严,循规蹈矩读书、就业、结婚,
然后回归家庭,相夫教女,退化成面目模糊的贤内助。
她尽力去成全丈夫的梦想,甘愿做一个在家中支持和等待的妻子。
但这样的退让没有换来幸福,反而让她在婚姻中的处境变得更加局促。
旅行时她看到了一家冰淇淋店,她想要一根抹茶冰淇淋,但因为身无分文只能作罢。
自我全然消失、手心被迫朝上的日子,让她幡然醒悟。
她说「既然循规蹈矩,随波逐流的生活并没有给我带来预期的幸福,反而让我本该神采飞扬的大好年华,活得卑微而苍白,那不如就做我自己。」
38 岁那年她决心离婚为自己而活,
没有经纪人,没有资源,靠自己单打独斗完成了出道。
这样的出走被刘敏涛称为 " 中年叛逆 ",却也是主体性的夺回。
留下了在《伪装者》《琅琊榜》《欢乐颂》中饰演的经典角色,
还创造了播放量高达 3000 万的《红色高跟鞋》微醺直拍。
中年叛逆,实际上是她对自己人生的掌控感。
这种掌控感,正是许多女性悄然让渡却又渴望重获的东西。
董璇的困境其实也是无数女性在亲密关系与家庭秩序中的困境,常年被教导要懂事、顾全大局,
于是在一次次的退让中,将自我、话语权、生活的掌控权拱手让人。
她的善良、周全与奉献精神,反而成了将她绑定在传统角色中最牢固的锁链,几乎失去了不付出的权利。
也许比起被要求不断消解自我,在中年勇于夺回主体性为自己而活更珍贵难得,只是压在董璇身上的重担实在太多了。
最后一句
" 吵来吵去其实大家只是希望你幸福 " 这句话同样适用于董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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