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汇报记者邢千里 摄

清扫道路的环卫工人，拾掇金黄落叶做成行道树点缀——这幅上海街头的温暖画面在社交媒体走红。

11 日至 12 日，全国精神文明建设经验交流会暨城市文明建设研讨会在沪举行。城市文明建设的路径与未来——成了各方探讨主题。

不只在上海。西安枫林绿洲社区，居民书写的诗句装点楼道，不仅美化了空间，更联结着邻里情感。

散落在城市角落的诗意时刻，正是文明的鲜活注脚。上海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所长黄凯锋说，这背后是一座城市对居民、劳动者精神世界的尊重与滋养—— " 城市不仅是人们栖居之地，更为个体的精神追求、文化表达与情感联结创造空间、赋予敬意。推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就是要让文明从外在规约走向内生动力。"

内涵之变

城市文明的内涵，伴随城市发展不断深化。黄凯锋在研讨中指出，建设城市文明标志着文明城市创建进入系统性集成的 " 升级版 "，体现城市治理理念的内涵式跃迁。" 今天的城市文明，是融合价值取向、精神品格、治理水平、市民素养与城市风貌的综合性概念。"

以上海为例，作为党的诞生地、伟大建党精神孕育地，已梳理 600 多处红色革命旧址及纪念场馆，" 十四五 " 期间保护修缮不可移动革命文物 56 处，全市革命场馆累计接待观众逾 5880 万人次。红色文化与海派文化、江南文化交融交汇，通过提升上海国际电影节、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F1 上海站、世界中国学大会等重点节展赛事的能级，深深涵养着城市文明。

聚焦治理现代化，各地积极创新文明建设工作机制与载体——上海连续三年推出 " 文明城区 创建为民 " 实事项目，推动 1600 件项目落地，从菜场、车位、墙面等微观处着手，提升人居环境与治理效能；深圳依托近 200 个 " 城市 +AI" 应用场景赋能治理；济南借助 " 数智型城市文明指数 " 推动精细化管理，推动城市文明从 " 创建出的风景 " 转化为 " 生长出的常态 "，润物无声植根于日常，日用而不觉。

意义之思

精神层面的凝聚与升华，不仅增进共识，更可转化为优化营商环境、激发创新活力的内在动力，赋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

四川因地制宜打造特色城市文化品牌：成都 " 三城三都 "、德阳三星堆文明、攀枝花三线记忆、眉山东坡故里等一城一品加快成势。深圳在保持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七度荣膺 " 全国文明城市 "，高强度的研发投入与 " 图书馆之城 "" 志愿者之城 " 等人文名片相得益彰。

更重要的是，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良性互动，提升了城市功能品质、滋养了创新生态土壤，从根本上推动城市发展向 " 人 " 回归，更加关注个体的体验与全面发展。它藏在济南 " 十四五 " 期间建成的 185 个 " 一刻钟便民生活圈 " 里，映在诸暨农村 " 爱心食堂 " 老人的笑容中，融在西安社区 "AI 社工 " 对独居老人精准呵护的温暖里。

路径之探

各地基于本地特色的多元实践，无放之四海皆准的单一模板，却因为 " 因地制宜 " 而绽放光彩。

首要原则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辽宁营口建立 " 问需于民 " 机制，民生实事由人大代表票决，老旧小区改造方案尊重 90% 居民意愿，群众满意度超 98%。山东济南组建市民巡访团、广纳 " 金点子 "，变 " 要我做 " 为 " 一起做 "。

守正与创新结合是重要动力。守护文明根脉，北京西城区以绣花功夫保护古都风貌；浙江诸暨针对农村养老需求，创新 " 爱心食堂 " 及 " 五个一点 " 筹资模式，五年覆盖 85% 村社，日均服务 1.5 万名老人。

法治与德治相得益彰。多地出台文明行为促进条例等法规，通过榜样引领、文化浸润激发道德自觉，共同支撑城市文明稳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