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森山未来在东京奥运开幕式上的 " 舞踏 " 被观众吐槽，而荷兰学者伊恩 · 布鲁玛在上世纪 70 年代留学日本期间，恰巧结识了演绎 " 暗黑舞踏 " 的大师大野一雄。在刚刚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引进的《东京绮梦：日本最后的前卫年代》一书中，伊恩 · 布鲁玛精妙地讲述了这种 " 怪诞 " 艺术形式的产生过程与欣赏之道。他在书中追溯东京奥运开幕式舞蹈表演形式的诞生与兴盛，诠释 " 暗黑舞踏 " 何以被称为日本独有的艺术。

1975 年，20 岁出头的伊恩 · 布鲁玛来到了日本。他凭借过人的嗅觉，迅速发掘出 20 世纪 70 年代异彩纷呈却不为世界所知的日本前卫文化，深入到深层的角落、前沿的现场和核心的文化艺术圈：东京浅草的杂乱小巷和破败剧院、下町的文身工作室、京都的真人色情秀，还有黑泽明的电影拍摄现场、寺山修司的实验剧团、唐十郎的巡演帐篷。他以一个 " 外人 " 的身份，游离于戏剧、电影、摄影等领域和东京地下文化生活的边缘，好奇而冷静地观察和接触身边的一切。

20 世纪 70 年代，日本刚刚结束汹涌激荡的战后重建。此前的十多年间，日本人口激增，经济起飞，制造业繁荣发达，文学、电影等艺术文化领域一片欣欣向荣。而若是稍往后看，彼时的日本又处在经济泡沫时代的前夜，即将被卷入全球化漩涡中。夹在其间、看似不怎么起眼的 20 世纪 70 年代，实则继承了战后之初的辉煌发展成果，又昭示了日本文化大繁荣、走向世界的进步潮流，拥有承前启后的地位。

离开日本数十年后，布鲁玛基于对这段亲身经历的回忆，结合长期的研究思考，敏锐犀利地捕捉到日本怀念传统又敢于革新、迷恋异邦又封闭排外、注重秩序又崇尚暴力的复杂文化气质，从时代与民族的外部描摹出一副迷人独特的日本面貌。

《东京绮梦：日本最后的前卫年代》

（荷）伊恩 · 布鲁玛 著 何雨珈 译

北京日报出版社

2021 年 8 月出版

深圳晚报记者 刘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