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大自然步入了万物萧条的时节。"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我猜想刘禹锡在作《秋词》时,除了看到晴空白鹤,还看到了满树金黄的银杏。虽说境由心生,但很多时候却是心随境生,如果身边全是 " 无边落木萧萧下 " 的凄凉冷清,诗人是不可能产生 " 秋日胜春朝 " 的遐想的。银杏,此时很可能成了 " 药引子 ",让萧瑟孤寂的秋日在诗人眼中呈现出不一样的景致。
我接触银杏,始于它的果子——白果。
年少时居于上海一个叫西岑的小镇。大概七八岁的时候,一次玩耍时,一位小伙伴掏出一粒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与大家 " 好物共享 "。我接过一看,全身通白,比枣子稍小。因为在锅里炒过,剥开便可以吃了,嚼起来香糯微甜,是一种很特别的味道。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大家都遵守 " 物尽其用 " 的原则,有好事者灵机一动,在白果上戳一个小孔,一点一点挖出果肉后,便成了一个能吹出清脆亮丽声音的迷你玩具。就像笛子、葫芦丝、埙一样,只是形状各异罢了。
后来迁居贵阳,才开始慢慢真正认识银杏。原来,华东少见的银杏在西南却极常见。据记载,世界上最大的银杏树在贵州福泉,树龄大约有 5000~6000 年,根径有 5.8 米,树高 50 米,胸径 4.79 米,要 13 个人才能围抱得过来。2001 年载入上海吉尼斯记录,被誉为世界最粗大的银杏树。
在乌当黄连村,每到深秋初冬交替时,落英缤纷,路上铺了一层金黄色的树叶,美丽而壮观,大自然的无心馈赠让人类惊喜连连。人们在银杏树下穿梭,老人带着儿孙玩耍,娃娃们开心地追逐嬉闹,不时捡起地上的银杏叶对着小脸舞弄几下子;还有三五成群的女孩们,举起自拍杆," 咔嚓 "" 咔嚓 ",乐此不疲。
即便没有黄连村这样成群的林荫,在贵阳城的各处也常见银杏树。我在筑城广场锻炼身体时,河边的几株银杏每到季节便会从树上掉下粒粒白果。纯天然的白果很奇特,外面被一层腐熟的果肉状物体所包裹,我用手捏碎了这层外皮,掏出橄榄球状小小的白果,轻轻咬碎薄薄的外壳,掏出果肉放入口中—— 一丝微苦,却沁人心脾。生的白果和熟的白果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味道。
白果虽好,却不可多吃,因为它性微毒,一次吃五六颗足矣,要想用白果养生,可用在烹饪中,用作汤料或清炒,少量常食。
除了果实,银杏树叶也给大自然增添了无尽美感。银杏叶子是裸子植物中唯一一种阔叶落叶乔木,叶子是扇形。在这个时节,常常能看到银杏落叶的景致,像极了一只只飞舞的黄蝴蝶,慢慢汇聚到地面,化作一床 " 金毯 ",令人惊叹。
我随意捡拾几枚夹于书中,银杏精致古朴的纹理和金黄色与翰墨书香珠联璧合,这大自然别出心裁 " 打造 " 出来的书签,安静地躺在书页中,见证着主人求索知识的艰辛过程。
来源 黔中书
作者 周少俊
编辑 段筠 / 编审 李枫 / 签发 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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