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数字上看我们很弱小，但出于对乌克兰的爱我们很强大。" 这是乌克兰人尼古拉 · 米哈诺夫斯基在 1900 年所写下的一句话。

尼古拉 · 米哈诺夫斯基（1873-1924）是俄罗斯境内第一个乌克兰政党，革命乌克兰党的创立者之一。他发表名为《独立的乌克兰》文章，成为政党的纲领。这个党于 1900 年成立，产生了一批左手揣着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右手拿着舍甫琴科诗集的年轻人。

其实不单被俄罗斯，还被波兰、立陶宛、奥地利、罗马尼亚 …… 纷纷 " 过了手 "。乌克兰是一块历史上饱受艰辛与磨难的土地。它地处东欧与西亚之间，吸引了不同文化不同民族的人群在在这理定居，最终形成了强大的中世纪早期社会——基辅罗斯，又称古罗斯。自 9 世纪中晚期罗斯王国建立起，乌克兰就踏上了苦难重重、血泪斑斑的征途。

乌克兰，用乌克兰语解，即 " 在边缘 "" 边疆 "。由于缺少自然屏障，乌克兰成为历史上各次战争争夺的对象。

早在冷战动摇世界之前，乌克兰地区的民族身份认同就困扰着这个前苏联国家。直到 1991 年，苏联解体为 15 个国家，乌克兰获得了独立。

这个建国只有 31 年时间的国家，年轻，却有漫长且复杂的历史。也因此背上重负：有东西区域的分裂；民族认同的复杂性；现代国家形态的缺失；政治的腐败以及民主转型拖沓等诸多问题。

当前的俄乌冲突，让乌克兰再次成为全球的焦点。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新近出版了一本书，美国教授保罗 · 库比塞克著的《乌克兰史》，很及时地让我们得以简单便捷地了解乌克兰与俄罗斯的关系。

保罗 · 库比塞克曾在乌克兰执教，这本书是他在利沃夫国立大学做讲师时的研究成果，有着对乌克兰历史的全面考察。

众所周知，俄罗斯在沙俄和苏联时代都曾统治过乌克兰。

当谈及民族、语言和宗教时，乌克兰有很明显的区域划分。最重要的区域划分为东部和西部。这反映了两种不同的历史发展道路。当然还有另一个特殊地区克里米亚，这个放最后提及。

东乌克兰在 17 世纪中叶便纳入沙俄统治下；乌克兰西部则被波兰 - 立陶宛、奥地利波兰和罗马尼亚分别统治，直至 1944 年被苏联吞并。正因此，东乌克兰在血缘上更接近俄罗斯人，更俄罗斯化。西乌克兰的公民 18 世纪末曾被并入哈布斯堡帝国，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统治，他们更愿意认同自己的乌克兰人身份，更多地使用乌克兰语，保留自己的文化习俗，表现出更多的欧洲特性。西乌克兰成为苏联时期和苏联解体以后乌克兰民族主义活动的主要区域。

这种不同的历史经历直接影响到了当代乌克兰的现状。

在政治体制方面，东乌克兰人在沙俄和苏联的统治下。西乌克兰人在波兰和奥地利的统治下生活相对自由、宽松，他们能够较为自由地发展自己的政治和社会机制。

经济发展方面，由于在苏联时期的经济体制为共产主义性质，大部分经济计划由国家决定。国家计划和投资对乌克兰工业的增长做出了贡献，东乌克兰迅速实现了城市化和工业化，因而东乌克兰的人口较为稠密。但到 20 世纪 80 年代，这种经济制度已明显效率低下，缺乏创新。西乌克兰相对更加农村化，也因此经济发展较为落后。

独立之后，许多乌克兰人希望摆脱苏联计划经济体制，实行市场经济制度。但对东乌克兰来说，许多人害怕资本主义会导致大量工业企业破产与大量失业现象。

在外交方面。苏联时期，乌克兰没有独立的外交政策，在 1945 年联合国成立时，乌克兰和白俄罗斯一同获得联合国大会的席位，但一直到独立后，它才制定了自己的外交政策。

由于认识到地处欧洲和俄罗斯的地理位置，乌克兰独立后一直寻求一种 " 多向平衡外交政策 "。

由于害怕俄罗斯会对乌克兰采取帝国政策或寻求重新兼并乌克兰的机会，许多乌克兰人不想与俄罗斯保持亲切的关系。

20 世纪 90 年代，乌克兰与俄罗斯曾就乌克兰境内的前苏联核武器以及驻扎在克里米亚的前苏联黑海舰队的分配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终以乌克兰放弃核武器和黑海舰队使问题得到和平解决，1998 年乌克兰与俄罗斯签署了友好合作条约。

乌克兰同样热衷与欧盟和美国建立友好关系。后苏联时代的历届乌克兰政府将欧洲大西洋整合作为优先事项，乌克兰与北约建立合作关系，于 1994 年加入北约和平伙伴计划。乌克兰也寻求与欧盟建立更密切的联系。同时它从欧盟和美国那里得到了用于经济改革、切尔诺贝利核泄漏事故清理、民主化的数十亿美元的援助。

一些人认为不应该把乌克兰简单地分做东西两部分，克里米亚也是一个特殊的地区。它在地理、人口和历史等多方面都是独一无二的。直到 18 世纪，克里米亚仍在鞑靼人的控制下，今天它仍是乌克兰俄裔居民占多数的唯一区域。而它成为乌克兰的一部分，是 1954 年为庆祝俄乌自《佩列亚斯拉夫协议》签署 300 年以来的友谊，苏联让管辖权从俄罗斯移交给乌克兰。这个事件在当年无关紧要，却埋下了民族撕裂的伏笔。今天克里米亚当地居民高度俄罗斯化，他们以 " 新俄罗斯 " 为自己命名，宣称自己并非属于乌克兰。许多俄罗斯和克里米亚居民都希望克里米亚回归俄罗斯。

不管是东西乌克兰还是克里米亚，历史缠绕的枝蔓错综复杂，难以解开。

《乌克兰史》

保罗 · 库比塞克著

颜震译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2022 年 3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