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菏泽朱楼村的清晨，朱之文家的铁门又被敲响了。这位穿着家常外套的农民歌手刚接受完采访，沙发上还摆着份新鲜出炉的判决书 —— 正是告赢网暴者孙某某的 " 战利品 "，可他脸上没多少喜色，对着镜头直叹气：" 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实在没退路了 "。

这话不是空架子。11 月 5 日《大象新闻》的专访里，大衣哥直接亮了底：除了刚胜诉的孙某某，另一位造谣者的起诉材料也在整理中。要知道，此前中国裁判文书网上的 3 起名誉权纠纷，他都选择了调解撤诉，这次明显是被惹急了。

惹毛这位 " 老实人 " 的，可不只是网暴。网上一群自称 " 大衣哥经纪人 " 的人正忙着敛财：祝寿视频要价几千，开业祝福按分钟收费，甚至敢冒充他签代言。

对此朱之文急得直摆手，语气斩钉截铁：" 我录祝福视频从没要过钱，更没代言过啥产品！" 这话听得人一愣 —— 要知道他 10 月才跑了 8 场公益演出，商演也就 6 场，真要靠录视频赚钱，哪用这么奔波？

正说着，11 月 6 日公益演出的主办方又打来电话，算是给这话加了实锤。

谁能想到，这位连视频费都不收的歌手，还背着百来万的 " 人情债 "。村里人、朋友前前后后借走一百多万，他从没催过债，可面对造谣者却寸步不让。

这反差源于孙某某的过分操作：从 2020 年开始，这位 50 多岁的陌生女人用 " 蝶恋花 " 账号发了 284 条视频，把他的头 P 到动物身上、配着侮辱歌词，最后还骂到刚出生的孙子头上。" 孩子那么小，骂他干啥？" 朱之文这话里的火气，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

维权这路走得挺坎坷。为了揪出匿名的孙某某，他先告了抖音平台才拿到注册信息；对方挂了律师电话还接着骂，登报道歉就挤在报纸缝里，得用放大镜找。直到法院判了有期徒刑六个月，他才算出了口气。

现在又要告下一个，律师材料堆了半桌，他却想得挺通透：" 以斗争求和平则和平存，退让没用 "。

比起刚出名时被围着拍、爬梯子去儿子家的日子，现在的大衣哥活得自在多了。9 月两场演出，10 月混着公益和商演跑 14 场，不直播带货，不接代言，闲了就养小鸡、看孙子。有人问他愁不愁演出少，他反倒劝人：" 这山盼着那山高，老了走不动了，啥都不是自己的 "。

采访快结束时，又有人拿着手机闯进院拍视频，朱之文习以为常地笑了笑。沙发上的判决书还在，旁边摆着半碗凉透的小米粥 —— 这位农民歌手的日子，一半是烟火气，一半是硬刚造谣者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