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说,《我的乔治亚》看起来好像写了许久,实际上不是的。
只不过从右手写到左手,中间好些日子,右手因为治病的后遗症,逐渐不灵,有一天,忽然不再听使唤了,只好搁下来。草稿好歹写了大半,只差补缀和串连;但补缀和串连,就像电影后期的剪接,至关重要。当时想,只能如此,大半生由右手承担大部分的工作,其实也差不多了。我的兴趣也从娃娃屋伸向毛熊、布偶,我成为这方面年纪最大的学徒,我和我的同学,年龄相差半个世纪,单凭左手,加上另一只失灵的右手帮闲,我的技术不可能精细,但裁裁剪剪,兴趣越来越浓厚,自觉也有一点点的进步。我甚至梦想将来可以出一本我自己编做的公仔书。
我把公仔书的意念告诉朋友,朋友当然赞成,可是,他说,如果在每一个毛熊、布偶旁边写几行字,就更好了,写了,就由他用电脑打字。想想也有道理,几行字罢了,我就用左手试写。我学习运用左手书写,过了几年,竟然也能写了,尽管歪歪斜斜,反正,我的朋友也说,右手也好不了多少。
《我的乔治亚》小说其中约四分之一曾在《印刻文学生活志》上发表,偶然也有朋友关心下文。于是把搁了好几年的小说找出来,把它完成。
就这样,有了《我的乔治亚》。这是西西将纪实与虚构巧妙编织的一部别具一格的长篇小说。
西西亲手搭建一座十八世纪英国乔治亚时代的 " 娃娃屋 " 为线索,探索彼时英国的建筑、家具、摆设,展现那时的人物会话、家居日常,并扩及当年的风土人情、历史故事;同时,将自己的日常生活交织其间。
建筑微型屋,并不是为了消极地打发时间。而是在游戏中发现自我,认识家园,重建 " 我城 " 的社群记忆。如同一次历史重构,西西以她创新的艺术布局和叙述,在分享她的丰富知识、灵慧巧思和生活乐趣的过程中,让往昔回魂翻新。
《我的乔治亚》
西西 著
译林出版社 2020 年 7 月
深圳晚报记者 姚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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