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晚报 2021-05-17
深晚荐书|《故乡的路》:少数民族摄影师镜头下的中国是不加滤镜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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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摄影师镜头下,没有滤镜的中国是什么样子?

由著名策展人那日松主编的《故乡的路》一书,让我们看到了来自 17 个不同民族的 32 位少数民族摄影师的摄影作品。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长期生活在少数民族地区的普通人,他们的身份是牧民、农民、猎户或学生等。

他们的镜头下,有新疆喀什的老茶馆,也有敖鲁古雅的驯鹿人。但我们更多看到的,是呼伦贝尔草原上冒着鼻涕泡的小孩和他的好朋友牧羊犬,是这种真实、动人的普通人的生活。

打开这本书,它就可以带我们到达这些我们从未去过的 " 远方 "。

这本书也得到了 8 位知名人士的一致推荐,他们中有摄影师、作家、歌手等,如以拍摄中国影像知名的法国摄影家阎雷、作家万玛才旦和歌唱家腾格尔、独立音乐人陈鸿宇等。

一、 那日松和身价 9000 万的传奇摄影师吕楠

那日松是蒙古族,从小生活在呼伦贝尔,8 岁时,他和家人一起来到北京生活。

上世纪 90 年代初,那日松从人民大学毕业后,在《大众摄影》杂志做摄影图片编辑。之后的人生兜兜转转,但是始终在摄影的圈子中。现在他是被誉为 " 行走在中国当代摄影前沿 " 的重要摄影师、策展人,也是 798 映画廊的艺术总监。

回到那日松的青年时代,因为他的老本行是中文系,所以他对于摄影一开始并不怎么感兴趣。

一副无意中看到的摄影作品《盲童》,深刻改变了他对于摄影的看法。

《盲童》是中国最具传奇性的摄影师吕楠的作品,吕楠的一套作品曾拍出 9000 万的高价。他是最早也是唯一被世界上最伟大的图片社 " 马格南图片社 " 选中的中国通讯员。

《盲童》捕捉到了一个盲人小孩触摸花朵的瞬间,这幅作品使得那日松第一次意识到了摄影的价值,原来它有着不逊于文学与电影的艺术性。

后来,那日松认识了吕楠。他这才发现两人的住所只隔着一条胡同。

吕楠曾在西藏拍摄了 8 年,有时候三四年间毫无音信,只传回来胶片,这一边的那日松则默默挑选和制作图片。这份默契使得他们成为了多年的好友。

吕楠的拍摄是建立在长期生活在当地的基础上,他认识镜头下的人们,也真正地关心他们的人生与命运。

那日松曾说,他非常不提倡那种 " 侵入式 " 的摄影,比如说 " 开着越野车跑到一个寨子里,或者在路边拿着长焦去拍,或者网上那些经常出现的对着磕长头的藏民很不尊重地近距离拍摄。"

那日松更欣赏和喜欢的是吕楠的摄影方式,这样的摄影与其说是 " 摄影 " 不如说是 " 摄心 "。他更期望摄影师与拍摄者之间存在真实的对话关系,这样的摄影作品中包含着爱、信仰与文化的碰撞。

由于很小的时候,那日松离开了呼伦贝尔草原来到北京生活,他总希望自己能够做点什么来记录真实的蒙古族的生活,或者说少数民族的生活。

2009 年,因为要为首届大理摄影节策划一个展览,那日松忽然想到这些年自己认识了很多少数民族摄影师,尤其是在内蒙古和云南。因此,他创办了一个主题为 " 故乡的路 " 的少数民族摄影师展,当时的展览只有 7 位摄影师。

展览的主题来源于那日松最喜欢的美国乡村音乐歌手约翰 • 丹佛那首著名的《乡村路带我回家》(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

2015 年,那日松和思源摄影基金的创始人谢树峰、《民族画报》资深摄影记者巴义尔一起创立了 " 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 "。

自 2005 年开始," 故乡的路——中国少数民族摄影师奖 " 每两年举行一次评选,至今已经连续举办三届。" 共有来自 18 个少数民族的 55 位摄影师获奖。这些摄影师全部是少数民族,拍摄的题材也基本都是自己的家乡和民族。他们的作品流露和闪耀的都是一种对本民族最真诚的爱和对本民族文化传统的深入关注。" 那日松说。

我们希望最大程度的还原多姿多彩的少数民族文化,因此在这本那日松主编的《故乡的路》中,所有辑选作品均来自这三届少数民族摄影师奖的获奖作品。不仅如此,此次书中所甄选的摄影作品的一个核心原则就是摄影师所拍摄的作品,都来自摄影师所属的少数民族。

二、 从敖鲁古雅驯鹿部落到喀什老茶馆

假如在地图上粗略的标注一下敖鲁古雅到喀什的距离,可以计算得出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大约 6000 公里,在这段距离上有许多 " 边疆深度行 " 才能看到的美丽。

敖鲁古雅属于内蒙古呼伦贝尔盟的根河市 , 在漫长的冬季,最低气温可以达到零下 50 多度。

摄影师涂绍春在敖鲁古雅乡生活与工作了 50 年,他先后当过猎民、工人、副乡长等。他经常与当地的鄂温克猎民一起上山狩猎、放养驯鹿。

鄂温克族是游牧民族,他们依靠放养驯鹿和打猎为生。当在一片森林停留两周到一个月左右之后,为了让驯鹿们获得更好的食物与水源,鄂温克族人便会再次迁徙。这个过程中,驯鹿既是他们重要的衣食来源,也是重要的交通工具。

鄂温克族人居住的房子叫做 " 撮罗子 ",夏天一般是用桦树皮和一些树枝覆盖在圆锥形的框架上,冬天的时候则会用麂或者是鹿皮。

冬日在漫天的雪地上,他们和驯鹿相依为命。出门前,他们身着厚实的皮毛大衣,装点好驯鹿后一起出行。

沿着中国这座 " 雄鸡 " 的背部从敖鲁古雅向西飞跃到新疆地区,也有一游牧民族,那就是哈萨克族。

居住在新疆阿勒泰地区的哈萨克牧民,到现在还保持着一年四季逐水草而居的古老生活方式。哈萨克族的摄影师赛力克 • 木胡什花 10 年时间拍摄了哈萨克族牧民的生活现状和四季转场历程。

在牧民转场的时候,碰到大家要迁徙去遥远的冬牧场,为了保护刚出生的小羊羔们,牧民会把小羊羔装进保温的背囊,放到骆驼的背上。

这样能够保证它们顺利地度过寒冬。

哈萨克族一年四季都在随着牧场搬迁,每一处都是新的风景,也是新的生活。浩浩荡荡的羊群走过的道路,也是人走过的道路,正是在这一意义上我们能够看到生命四季轮回的轨迹。

从阿勒泰地区向南继续前行,相距 2000 公里左右的地方是喀什。

不禁要感叹一下,新疆占据中国领土的近六分之一,真的是好大啊!

新疆给人的第一感觉,是能够满足我们对于 " 西域 " 这个词的所有想象。

库尔班江 • 赛买提说," 喀什的吾斯坦布依街的老茶馆原本露天的走廊装上了窗户,墙壁和地毯焕然一新,热瓦普弹唱也重新出现在老茶馆。"

帕尔哈提 • 玉山江的镜头下,是新疆南部阿克苏地区阿瓦提县的农村,这个地方也是刀郎文化的起源地,能歌善舞的刀郎文化属于维吾尔族文化的一个分支。

三、那些孩童的面孔

在《故乡的路》这本书中,打动人的还有孩子们的笑脸。

云南省西南部的拉祜族主要定居在澜沧江流域," 拉 " 的意思是虎,而 " 祜 " 的意思则为烤肉,古代拉祜族被称为 " 猎虎的民族 "。

2016 年,原本在城区工作的钟明曦回到南华村的侄子木生家,拍下了许多反应当地拉祜族生活现状的照片。

6 岁的扎裸举着巨大的蘑菇,像镜头展示自己的收获,眼神中散发出的是满满的幸福感。

香曲梅朵是拉玛太的女儿,2016 年的时候是 3 岁,调皮的她站在小伙伴们中间拿着面具准备跳舞。

从小生活在蒙古族家庭的常胜杰说:" 蒙古族牧民游牧在草原,常年与马为伴,还有心爱的蒙古狗。他们以饲养牛羊为生,一辈子离不开它们的陪伴。所以,蒙古族的人对动物有着特殊的情感。"

身穿蒙古族服饰的小男孩,裹着蓝色的长袍,巨大的毛领包裹着他的小脸儿,他腆着肚子,用手扶着身边的大狗朋友。

在冬日的草原上,他们两个或许是对方最要好的伙伴了吧!

当然,孩童们的面孔也不只纯真,微笑,也有无奈与哀愁。

摄影师海洋记录的是宁夏同心县的一条羊肠小道上行走的孩子们,这是他们因为求学而走的离家路,这也是我们许多人离家的模样,有的可能走出后就没有归来之路。

但无论走了多远,我们回头,好像总会见到故乡还在那里,只是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希望在《故乡的路》这本书中,我们能够看到不加滤镜的中国之美,也希望这本书能够带我们真正的回到家乡,回到故乡!

《故乡的路》

那日松 主编

中信出版 2021 年 5 月

特约撰稿 程小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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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 呼伦贝尔 普通人 北京 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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