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肠冷语》《贵州开发史话》《旧月清辉》《此岸彼岸》《凝望山之脊》…… 贵州著名报人刘学洙为我们展开了他的贵州历史叙事。虽然,这不是他的全部著作,但这些有关贵州的叙事,我们已经看到他深藏心底、挥之不去的贵州情结,他同贵州与共,一副赤子性情。
学洙内在的特质是真诚,激越。步入老年后,心灵依然敏感,状态依然勃动。他不过火,不表演,不世故,求索之,慎思之,笃行之,踏踏实实地,孜孜以求地走自己的文字之路,依然行色匆匆,依然接触芸芸众生,不断地把一篇篇凝聚着自己求索的作品奉献给读者。从他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他的种种见解,看到他丰富的思想空间,而无一点道统气和方巾气,他的真情和炽热,亲切和自然,表明他是一个有个性、有功底的学人,并因而赢得了广泛的瞩目。
历史,是一个充满魅力,诱人回望的领域。刘学洙年事渐高后,童心依旧,不知疲惫地凝望历史,一批文化历史著作相继出版,他文字背后的诉求,是从历史长河中获取烛光,以求照亮未来的道路。历史学家米歇尔 · 福柯说:大写的历史的确是最博学、最警醒、最活跃,并且无疑是最拥挤的区域。大写的历史同样是一个深底:所有存在物都在深底,并且不确定地闪烁。学洙具相当历史文化底子,他读过旧书,也受过现代教育,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留迹华夏海外,寻访先贤胜地,在历史这个深底寻寻觅觅,持久叩问,在历史素材中,寻求关乎现代的种种坚持、反省和检讨,这才可能使他的散文具有历史的深度和情感的热度,显示了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精神修养和人文抱负。
学洙,一个闽人,对贵州如此眷顾,如此深情,是因为他深爱贵州这片土地。六十年贵州生涯,让学洙满怀深情地说:我是福州人,更是贵州人。一个 " 更 " 字,点明了学洙情怀。在他眼里,贵州是破落、荒凉、寥廓的蛮域吗?不是。贵州人是冥顽愚昧、步履蹒跚、背影沉重的异族吗?不是。他以好奇、热忱、探寻的目光,审视贵州土地、贵州历史、贵州人物,他跋涉着,发现着,兴奋着,乐此而不疲。这让我想起艾青《雪落在中国的土地上》中的诗句: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学洙以贵州事为己任,以浓厚的兴趣、激情和执著,发掘、梳理贵州的精神资源,寻找历史的当代意义。他在历史长流中辗转,但并没有沉入书斋而自乐,是他对当代的关注,推动他对历史的关注。他热情地参与了对历史和现实的一系列文化命题、社会现象的研究活动,且多有见地。对历史的相关话题的研究,都被他升华为一种现实的思考。他的言说方式和目的全在当代。他也以此延续着他的文字生涯。在价值失衡的现状之下,这无疑是一位学人正确的文化选择。
挚友学洙去世,谨以此文表达悼念。
作者 卢恵龙
编辑 段筠 / 编审 李枫 / 签发 蒲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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