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长假时,又是一年旅游季,又是一个引流吸金的黄金周。景区,景点;大的,小的;天然的,人工的,自然都是铆足了劲头敞开了箩筐,既要赚着真金白银,还要赚着人气口碑。
真金白银好赚,人气也好忽悠,至于口碑吗,就难说了。
如像长安十二时辰主题街区(以下简称为 " 长安十二时辰 ")这样的,自开业以来通过各种推广出圈,自然是火得一塌糊涂。但是,如果知道了其爆火的背后有多少苟且,其相关单位在自己赚得盆满钵溢的同时是怎么坑合作伙伴的,如何又是耍无赖又是打太极的,陕文投这个文化项目还对不对得起文化两个字,对不对得起诚信两个字,配不配得上口碑这两个字?
事情还得从四年多前说起。
长安十二时辰是 2020 年五一前开业的,由陕西著名国企陕西文化产业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 陕文投 ")倾力打造,其旗下的陕西文投榕树文化产业发展有限公司(以下简称 " 文投榕树 ")负责为长安十二时辰做商业宣传推广等事宜。
其时,我们虽然只是一家小微公司,但在 " 西安年 · 最中国 "、丝路电影节、大唐不夜城等文化项目和产品的推广方面已经多有涉足,也因为良好的推广效果积累了一点口碑。2020 年年初,文投榕树几经辗转找到我们,希望我们提前介入,全面参与长安十二时辰的宣传推广工作。
也就是说,文投榕树,将他们的一大部分工作,分包给了我们。
活还没干的时候,沟通自然是愉快而又顺畅的。经过多轮交流沟通,双方确定了基本的推广方案,约定了推广效果和推广费用。
正在干活的时候,合作自然是愉快而又热情的。2020 年 3 月底,我们全面启动长安十二时辰的宣传推广工作,公司全员加班加点做方案、写文案、制视频,文案主笔和视频拍摄组一次次往返于项目现场和公司之间。在此过程中,文投榕树和长安十二时辰既是积极主动对接配合,更是不断半夜鸡叫催进度。
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们开足马力、夜以继日,基于详尽的市场调研和全面的产品分析,形成完整的全媒体整合推广方案,形成大量推广文案和视频,并在长安十二时辰开业前成功开展全网全媒体发送推广,微博、抖音、快手、小红书等社交平台 5 天传播量达 3.7 亿次(文投榕树认定为 1.8 亿次)。长安十二时辰一炮而红,这亿次级的传播无疑便是有力推手。
当年五一,长安十二时辰便成了一个现象级文化 IP。作为幕后推广团队,我们也由衷地感到高兴。一方面,我们为这个文化 IP 的成功树立里有我们的一份贡献而自豪,一方面,长安十二时辰大火特火,大赚特赚,我们的推广宣传费自然也就更好着落。
事实证明不是我们图样图森破,而是压根就想不到,堂堂陕文投旗下的项目和公司,那么响当当的文化 IP,竟然立马变了一副嘴脸。当初的热情主动加催命,瞬间便变成了无故拖延和推诿,真是让我们见识了什么叫斯文修养被扫地,什么叫文明诚信被践踏。
事后,我们满怀希望地向文投榕树提交结款单,左等右等加苦等,结果等来文投榕树这样一个回复——
长安十二时辰那边说,他们之所以开业就火爆,那是因为他们的项目好,和我们的全网全媒体策划推广没有多大关系,我们要结款,必须得证明哪些游客是通过全网推广引流来的!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这么不讲理的?一是双方有约在先;二是如此证明根本没法实现,我们总不能找数亿人次阅读挨个问问你为什么来西安?好比大家一起种小麦,我们是施肥的,丰收时你非叫我说清哪几把麦粒是我施肥长成的,才能结算化肥钱?
卸磨杀驴么?这叫耍流氓!
于是,便进入了长期的扯皮讨账环节。
经过半年多的辛苦沟通,文投榕树可能自己都觉得这样耍无赖脸上挂不住,传出去太难听,终于答应付款,却说不能按之前的报价,要重新评估。
评估就评估,我们可以沟通。然而,文投榕树的所谓重新评估付款原来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付多少,怎么付,压根就不谈不接触,从头到尾玩的就是一个太极大推手。
又是好久好久。
……
好久好久之后,据闻是陕文投的主要领导听说了此事,从大领导的高站位表态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能欠服务商的钱,要求长安十二时辰和文投榕树尽快给包括我们在内的相关服务商结款。
这时候,文投榕树终于算是正式和我们坐下来谈判了。
这时候,已经是 2023 年的 10 月了,距离长安十二时辰开业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半。在这三年半的时间里,长安十二时辰挣了一个又一个五一十一黄金周,挣了一个又一个节假日。
这时候,压根就不是一次平等的谈判。欠债的是大爷,讨账的是孙子,文投榕树各种盘剥克扣,要求在原来约定的金额上打七折支付,要么七折签协议,要么就继续等着去。
到底是大国企下面的家生子!强势和牛气是胎里带的骨头里渗的,口含天宪,张嘴就咬。
我们忍着屈辱,吞着血泪,接受了这个明显的 " 七折条约 "。不是我们不在乎那三折,而是公司还等着补上资金链,员工还等着发工资,银行的贷款也等着还。
" 七折协议 " 签订后,文投榕树承诺 2023 年年底前结清款项,我们提出将这也写进协议,但是被其拒绝,表示他们是 " 有信誉 " 的,既然双方沟通一致了,说是年底前结清,就会年底前结清。
本以为这事在遭受屈辱、不公后和三年多的苦苦挣扎后总算了结了,哪成想,文投榕树根本既不把他们的信誉当回事,更不把他们上面的陕文投领导当回事。别说 2023 年年底结清款项,现在都快 2024 年年底了,我们一直还在漫漫的催讨血汗钱的路上。文投榕树像挤牙膏一样,今天给一点明天给一点。到后来,任你再问再催,压根都没了下文了。截至目前,还有很大比例的款项不见其踪。
从 2020 年 5 月到 2024 年 10 月,四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四年多了,我们一直在辛苦讨账的路上,讨不回自己的血汗钱,也讨不回一个文化传媒单位和一群文化人的尊严。
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
一个小微企业能有多少个四年?
尤其是在当下的经济环境下,我们,努力着,辛苦着,挣扎着,却不一定还有下一个四年。
近年来,中央连续出台相关政策,要求全力支持民营企业发展,加大对民营企业的清欠力度;中央将 " 把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当作自己人 " 的表述更提升为 " 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是我们自己人 ";2024 年 9 月 26 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再次强调," 要帮助民营企业渡过难关,进一步规范涉企执法、监管行为。要出台民营经济促进法,为非公有制经济发展营造良好环境 "。
这些无不说明,党和国家极其看重包括小微企业在内的民营企业在当下提振经济的显著作用,也充分认识到民营企业发展遇到的问题,不遗余力帮助民营企业发展,助力民营企业脱困。其中,持续出台政策要求,不断加大清欠力度就是一个重要举措。
然而,堂堂文化国企陕文投旗下的单位,响当当文化 IP 长安十二时辰的相关商业运作单位,却可以对党和国家领导人的指示要求置若罔闻,对党和国家的政策要求视若不见,自然更不会把曾经为他们鞍前马后效劳的服务商当回事了!
这不禁让人十分疑惑,陕文投的下属企业,难道就不是党和政府管理下的单位,难道就是可以视合同协议为废纸的无法无天、无德无良之地?
来源 / 今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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