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砺商业评论 曾宪勇

财经作家吴晓波曾经表示，" 年轻的厂二代们正以自己的勇气和方式，再造中国制造和家业的命运。一个人在‘弑父’的同时，也杀死了过去的自己。厂二代如是，中国制造业如是。"

随着电商平台纷纷反内卷，" 破卷 " 成为 2025 年电商核心关键词。源头产业带的工厂自发破卷从未停歇，尤其是厂二代接班的工厂率先破卷，并带动了内卷之下的集体接班潮。

1688 最新调研数据显示，平台厂二代中 90 后、00 后占比近 80%，其中 95 后是中坚力量。81% 的厂二代有本科及以上学历，一半以上具有海外留学背景。90% 的厂二代表示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工厂业务，其中 54% 的厂二代接手工厂已达三年以上，完全独立决策。

" 厂二代 " 接班背后的传承、冲突和变革

的确，今天的 " 厂二代 " 在接班的过程中，一方面在加速中国工厂的数字化转型，大胆拥抱 AI 技术和跨境电商，一方面也在管理经营上与上一代父辈企业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碰撞和冲突。

不过，在这些已经完成和正在进行接班的厂二代中，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回国接掌家族工厂的董凡铭却是一个例外。

作为如今上海新麦的实际掌舵者，董凡铭曾在美国硅谷担任程序员。回国接班后，他迅速将家族企业带入新高度，成为 1688 超级工厂会员商家。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将工厂定位为 " 全球顶奢品牌源头工厂 "，长期为 LV、Gucci、迪奥等奢侈品牌代工月饼及高端伴手礼。

" 我的父母对我一直都是特别放养的态度，对于接班这件事儿也是这样。" 董凡铭笑称，" 我感觉我自己接班的第一天起，父亲就已经在规划他哪一天开始退休了。" 记得他接班 6 个月后碰到一个很大的订单，当他向父亲求助自己在工厂设备规划方面还不太懂时，马上要飞去香港旅游的父亲却说 " 你自己看看就好了 "，因为老人家一直想的事情就是如何让自己更快退休。

几年下来，董凡铭借助 1688 平台推广工厂自有品牌，其中以上海特色糕点蝴蝶酥最为成功。他不仅为这款产品申请了外观专利，还因电视剧《繁花》的热播，进一步提升了市场热度。此外，董凡铭推出的焦糖可颂蛋挞在 2024 年荣获比利时布鲁塞尔国际风味评鉴最高荣誉三星奖章。

董凡铭当初回国最大的愿景，便是希望将 AI 技术与传统制造业相结合，希望在制造业做 " 最懂 AI 的人 "，在 AI 行业做 " 最懂制造业的人 "，这是他的一段心路历程。

吴祥炬，选择将垃圾袋生意做到极致。

作为如今义乌市欧凯斯日用品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吴祥炬来自一个被称为中国做电商最卷的一个地方——义乌，从事了一个最卷的行业——日用百货，又做了最卷的类目——垃圾袋。

2008 年，担任过两年老师职业的吴祥炬来到了义乌，贷款了 800 块钱启动资金从零开始，成为义乌最典型的 " 零起步 " 小商家，在这个过程中，吴祥炬经历了很多磨难和坎坷，曾经多次面临破产危机。

吴祥炬经历了太多挑战，尤其是 2020 年疫情期间他面临着太多困难，公司业绩没有增长，净利润接近于零。他清晰地记得，某一年公司总业绩做了七千万，但算下来净利润只有 26 万，另外一算，库存新增加 200 多万，相当于整体业务竟然是亏损的……

欧凯斯这家公司发展到 2022 年基本已是资不抵债，房款全部都被抵押出去了，吴祥炬已经面临破产局面。

到 2023 年，吴祥炬开始考虑，要么重生，要么死亡，所以当时他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创新，痛定思痛做重大的变革，自我革命。通过产品创新、功能创新、标准创新、模式创新、流程创新、供应链创新、AI 创新等一系列努力，吴祥炬的公司业绩屡创新高。

"2023 年初开始变革，欧凯斯当年业绩增长 20%，利润增长 5 倍。2024 年业绩增长 3 倍，利润增长 8 倍……我觉得这是对当下内卷环境下一个很好的开始，今年我们的目标依然是业绩增长 3 倍。" 吴祥炬回忆道。

吴祥炬在创新方面的投入非常大，前期很担心被竞争对手模仿，当时也和模仿者打过官司。不过，吴祥炬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 我们要通过多种方式创新，让同行跟不上我们的脚步。这就好像我们在前面走，后面有一群人在骂我，我们不应该停下脚步回头跟他们对骂。最明智的方法是自己加快脚步快跑，跑到更远的前面去，直到听不到竞品的声音。"

1688 推出五大 " 破卷 " 举措

2 月 10 日，阿里巴巴旗下源头厂货直供直销平台 1688 启动 " 产业带强势复苏 " 招商活动，希望借助五大 " 破卷 " 举措，带动厂二代接班的工厂率先走出内卷，并带动行业强势复苏。

本次招商的对象是产业带源头厂商，重点是正经历厂二代接班、加速数字化转型、拥抱 AI 技术应用和尝试跨境市场的工厂，尤其是具备小单快返和轻定制能力的品牌代工厂以及 " 专精特新 " 企业。这些目标商家也是 1688 目前的主力供给，以中腰部中小工厂为主。

配合招商，1688 推出了 " 产业带强势复苏 " 计划，发布了五大 " 破卷 " 举措，彰显卖家利益高于平台利益，其核心目的是降低中小厂商尤其是中小工厂的生意成本和生意难度。

一、帮助商家稳住生意基本盘，增强经营确定性。

1688 为商家提供 " 双保 " 服务，即保证获客数量和订单数量，保证商家有合理利润去做工厂数字化转型升级。同时，诚信通商家在 60 天内可获得至少 30 个 B 类买家订单，实力商家和超级工厂商家在 6 个月内可实现买家数量翻倍。

二、设立专项资金提升买家体验吸引更多用户，为商家带来新的增量生意。

目前，1688 买家数量已从两年前的 6500 万增长至 9600 万，付费买家会员突破 1000 万。2024 年，1688 对流量的投入是上一年度的数倍，2025 年投入将继续增加一倍。春节期间，1688 在一、二线及核心产业带城市的机场和高铁站投放了 391 块大牌灯箱广告，覆盖春运全阶段，预计整体覆盖 1.03 亿人次，进一步提振商家信心并强化用户 " 拿好货上 1688" 的心智。

三、所有面向商家的 AI 产品全部免费，让商家降本提效。

1688 新推出免费的 AI 数字员工，帮助商家提升生意的智能化和便捷性，平均节省 4 个人力，生意难度降低 80%。AI 数字员工可快速掌握老板娘的沟通语气与话术，同时具备成本核算与报价逻辑的专业能力，且情绪稳定、无需支付工资，可 24 小时工作。

四、以 " 听劝 " 姿态回应商家 " 吐槽 "，全面优化营商环境。

1688 将严厉打击恶意仅退款和薅羊毛行为，升级反作弊模型至精准识别门牌号，并优化恶意退款处理机制，对商家申诉成功的案例优先补偿，同时关闭恶意买家的仅退款权限。针对帮卖业务的 " 偷感 " 问题，平台已调整规则，从自动圈选改为商家自主加入，并大幅降低商品退出门槛。

此外，1688 将严格控制平台商业化率，明确了 " 买家体验优先、卖家利益优先于平台营收 " 的经营原则。

五、走出阿里巴巴生态体系，拓展站外、线下及海外市场，抢占更多商机。

1688 不仅提出 " 双保 " 承诺，还提出要与商家一起 " 双抢 " ——抢客户、抢订单。

目前，1688 平台拥有 107 万家商家，其中工厂数量超过 60 万家。中国现有 600 万家工厂，规模以上工厂达 200 万家，这意味着 1688 工厂数量占全国十分之一，规模以上工厂数量占全国三分之一。

商家可通过 1688 将商品分销至淘宝、支付宝和微信平台，未来将继续拓展至几乎所有主流电商平台。同时，1688 支持商家通过半托管和全托管模式，从国内走向全球，2025 年进入海外 15 个国家和地区。借助 1688 线下会员店和产业带选品中心实现线上到线下的无缝衔接，线下选品中心将覆盖 40 个城市、177 个产业带和 68 个百亿产业带。

跨境电商就像 " 罐子里的沙子和水 "

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副院长、教授魏浩认为，在整个世界经济下行期间，新消费者以前看的是品牌溢价，现在看的是性价比。如今个性化的消费趋势正好迎合目前现在中国生产企业小规模定制的特点。

" 跨境电商的作用是什么？有这样一个实验，拿一个罐子，先放一些石头在里面，石头装满后再放沙子，最后再倒水，你会发现瓶子的容量远超原本的想象。实际上，如今的跨境电商就像沙子和水，在传统贸易保持不变的条件下，通过跨境电商可以更多占据世界各国的市场。" 魏浩说。

2024 年，1688 平台跨境生意订单规模同比增长超 70%，其中海外本地用户订单增长同比超 50%。过去，许多工厂因缺乏外贸经验，只能依赖外贸公司或放弃海外市场。如今，借助 1688 的帮卖和托管模式，可以直接面向海外跨境买家（主要是中国人）和本地买家（外国人）供货、支付和履约。目前，1688 已在越南和哈萨克斯坦试水本地分销业务，目标是打开 " 一带一路 " 沿线市场，实现源头厂货通全球。

" 几年疫情之后带来的是消费分级，中国两部分消费群体要尤其被关注——年轻人（25-35 岁一、二线城市的年轻女性和男性）和中国新中产。这两部分消费群体对品牌品质和调性的需求依然存在，但对价格非常敏感，而今天 1688 厂牌货、白牌货、大牌平替的货牌，刚好承接住了这部分消费需求。" 1688 商家发展中心总经理王强这样认为。

" 目前，1688 已经接入 DeepSeek ，正在做性能测试，保障稳定性，2 月中旬开始陆续向商家开放。另外，1688 基于 DeepSeek 的生意大模型也会在 2 月上线，将大幅提升商家生意决策能力和生意效果。" 在王强看来，借助 AI 技术，1688 上的买家无需与商家沟通即可直接静默下单，目前这种静默下单的比例已达 70%，预计很快将提升至 90%。（文 / 曾宪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