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 7 月 27 日，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站在拉蒙空军基地的跑道上，对着镜头坚定地说：" 我们会消灭哈马斯，解救被扣押人员，直到取得全面胜利。" 这番话刚说完，军营里的士兵却在悄悄摇头 ， 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再为这场战争扛枪了。

费纳就是其中一个。这个曾经梦想成为步兵军官的上尉，最近因为拒绝参加加沙的预备役任务，被关了 25 天监禁。他在接受采访时说得很直白：" 当轰炸再次开始时，我就看明白了，政府是想把战争拖下去，这种仗我不能再打了。"

像费纳这样的人正在变多。年轻的预备役士兵接到征召通知，要么说 " 没看到邮件 "，要么找 " 家里有急事 " 的借口，就是不去前线。更让人意外的是，连将军们也开始公开唱反调。以色列国防军前战略主管阿萨夫・奥里昂直言：" 现在继续在加沙打仗，已经没有军事上的必要了，纯粹是政治上的算计。"

这场战争到底打了多久？久到连军方自己都承认 " 不划算 " 了。以色列国家安全委员会前副主席埃兰・埃齐翁打了个比方：" 就像种地，一开始施肥能增产，施多了反而烧苗。加沙战争早就过了那个‘该收手’的节点，现在每多打一天，成本就涨一截，好处却越来越少。"

可内塔尼亚胡为什么非要坚持 " 全面胜利 "？不少以色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埃齐翁直接点破：" 大家都清楚，战争拖下去，主要是为了内塔尼亚胡自己 —— 他需要靠战争维持权力。"

这话不是空穴来风。现在的以色列政府，是内塔尼亚胡和极端民族主义政党凑起来的联盟。要是战争结束，这些盟友很可能会抛弃他，到时候政府就得垮台。更要命的是，他本人还背着司法案件，一旦失去权力，麻烦就大了。有分析师说：" 对他来说，战争就像根救命稻草，攥得越紧越不肯放。"

但前线的士兵不傻。他们在加沙的街头巷尾作战，清楚每一次交火的代价。以色列国防军总参谋长埃亚勒・扎米尔最近在内部会议上警告：" 继续打下去，不仅捞不到好处，还可能让剩下的 20 名人质陷入危险。"

有意思的是，这场 " 坚持 " 与 " 反对 " 的角力，已经从军营蔓延到了街头。有民众举着标语牌在议会外抗议：" 别用士兵的命换政治资本 "；也有老兵组织发表声明，说 " 保护国家是责任，但不能成为权力游戏的工具 "。

内塔尼亚胡当然不会承认这些。他在公开讲话里反复强调 " 军事和外交都在取得进展 "，可具体进展到哪了，却没说清楚。有人翻出数据，加沙战争打了这么久，哈马斯的核心力量没被彻底消灭，人质解救也没太大突破，反而以色列这边伤亡不断增加，国际舆论的批评声越来越大。

现在的以色列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车：司机（内塔尼亚胡）踩着油门喊 " 往前冲 "，乘客（士兵和民众）却在喊 " 快停下 "。费纳在出狱后说过一段话，或许能代表很多人的想法：" 我们当兵是为了保护国家，不是为了让某个人保住职位。如果一场战争连为什么而打都变了味，那再勇敢的士兵也会寒心。"

内塔尼亚胡还在说 " 全面胜利 "，可胜利的标准到底是什么？是消灭最后一个哈马斯成员，还是解救所有人质？没人能说清。但越来越多的以色列人已经明白：如果一场战争需要靠 " 拖 " 来维持，那它从一开始就偏离了真正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