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 07-30
跳出社会时钟,你敢重新开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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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个年轻人找回「自我」的故事。

在现实生活压力和传统就业方向的包裹下,人们很容易成为客体——在大厂里做一颗没有思想的螺丝钉,在家庭中做全身心奉献的母亲,在学校里做最乖、最循规蹈矩的学生。自我价值?在这些场景里不重要。

五位身份不同的年轻人也有过类似的糟糕体验,沮丧、泄气和自我否定随之而来。而后的某个节点,他们决心改变。他们要「反客为主」,夺回自己的主体性。

如何夺回主体性,这是人类永恒的命题,探究它常常伴随挫败。但只要敢重新开始,许多事都会变得简单。左手 AI,右手 1688,五位年轻人在人工智能和数字供应链的结合下开启「轻创业」,他们打破了原有的生活轨迹,也跳脱出古板的社会时钟。最终,他们在不确定的世界里,找到了确定的自己。

文|方适

编辑|李天宇

年轻人们决定找回奔头

一位年轻人如何追寻自身的价值?

方菁刚毕业时,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进互联网公司。那是 2020 年春天,「行业还没有出现颓势」,师姐、师兄们都告诉她,大厂工资高、见识多。她奋力应聘,拿到了一家在线教育企业的 offer,后来又跳去一家医美服务平台,都是主做运营。

开始很美好。对于应届生来说,互联网公司的薪资不算少。而且业务面广,入职第一年,她就差不多把中国走了个遍。人脉也变得高端,带的实习生都是海外名校在读。

但工作和感情一样有新鲜期,她逐渐怀疑起工作的价值。「在医美平台做运营,写了很多漂亮话,什么把美传递给大家呀——但本质就是想卖项目,就是把钱从这个有钱人的口袋里掏出来,放进另一个有钱人的口袋。」她说,「这没有什么意义。」

更要紧的是,她感受到了「大厂病」对自己的磨损。公司里层级复杂,很多项目决策自上而下地传达,作为最基层的员工,她唯一的能动性就是闷头干。觉得决策有不合理的地方想讨论?不可以。想提出其他建议?不可以。质疑它的可行性?更是大忌。那几年的工作经历教会她一件事,要在大厂安心工作,只有学会「课题分离」。

「当时的领导经常跟我说,你不要管这么做是不是合理,干就好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满足更高级领导的需求。」而她恰恰是那种珍视「自我」的人,她总是有很多想法,很多怀疑,总是渴望表达,「所以天天和领导吵架。」

身心俱疲地走到了一个人生关口。工作三年后,2023 年,方菁被裁员了。尽管生活的惯性让她很快又拿到了一份新 offer,而且来自更头部的大厂,但她的怀疑开始转向自己:要这么随波逐流地闷头干下去吗?

不做大厂的「门客」,也不做职场的过客,她决意不再打工了。推掉新 offer,买了一张去义乌的火车票,她想要有自己的事业。

同样是在 2023 年,另两位年轻白领也做出了「找回自我」的决定。

岳岳从小喜欢画画,视觉设计毕业后,在传统企业和互联网公司做过设计岗,后来又辞职出来做独立设计师。她很快发现,打工与创作是矛盾的。

「比方说你设计海报时要画一栋建筑,从美学角度你觉得这栋建筑可以弱化一些,但客户或者领导特别喜欢这栋建筑,就要你把它突出。」她是个注重纪律的员工,「一般会听他们的意见。」但这不代表她的心里不会有异动。

怎么样可以既保证生存,又保留自己的审美?怎么样为自己留下一些作品?2023 年年底,岳岳开始构思自己的文创品牌。

阿荔大学毕业后做过空乘,久站落下腰疼病,怕熬坏了身体,就辞职回了老家,误打误撞,考进法院做书记员。所有人都夸她找了一份好工作、铁饭碗,的确,在老家,考公或做老师是公认的最好出路。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做得一点也不开心。书记员要负责开庭、记录、整理卷宗、归档等等庭审的全流程,日常的劳动细碎又繁琐。还要做大量的当事人对接工作,「其实就是做很多情绪劳动」。她好几次和朋友说,白天上班就把一天的说话份额用完了,下班后完全不想社交,只愿意在家躺着刷手机。

疲惫还能忍耐,一成不变更让她难以接受。「在这儿干一辈子,现在什么样,几十年后还是什么样——一眼望到头,没有指望。」 

2023 年端午节前夕,她看到当地景区的摆摊招商广告,决定一试。

汪常玲的摆摊故事要更极致一些。她一直在房地产行业工作,是一个「觉得忙永远比闲着好」的人,怀一胎时,她工作到了产前。转折在意外怀上二胎后,因为孕反严重,不得不辞职待产。她当时的计划是,既然已经辞了职,又有两个小孩子要带,干脆做全职妈妈三年,等孩子大了再找工作。

就此,她进入了人生的至暗时刻。比起在职场工作,她并不擅长带孩子,二胎的女儿又是一个高需求宝宝,「好不容易抱着哄睡了,一放下就哭。」她每天清醒的时刻几乎都在抱她、哄她,孩子满百天前,她没有出过家门。在哺乳、穿衣等育儿理念上,她与婆婆常起冲突。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当妈妈这件事几乎没有给予她任何正反馈。她开始有抑郁情绪,总是偷偷流泪,觉得这个新生的孩子剥夺了她的一切。

有一回,孩子受凉感冒,婆婆再次指责她,「她说你又不上班,只是在家带个孩子,为什么还是做不好?」她没有多争辩,凌晨打车回了娘家。

这天她自觉被逼到了生活的边缘,她必须有所改变了。

巧合的是,当时正值开学季,她家附近一所中专升了大专,扩招了几千学生。她敏锐地察觉到背后突增的商业需求。不到 30 岁的她做了和阿荔相似的决定,去摆地摊——挣钱是一方面,她更需要奔头,需要「找到生活的心气儿,找回自己的主体性」。

阿荔的摊位

一切都比想象得简单

未来需要被改变,未来也需要脱胎于想象。首先要想清楚的,是「做什么?」

全职妈妈汪常玲的设想最简单。她之前在深圳工作过 6 年,发现大商场里的手作店总是客源火爆。而这在老家湖南小城里,还是空白。于是她在 1688 平台上找源头工厂批发了一堆数字油画和石膏娃娃,装到露营车里,推到学校附近售卖。

她手里没多少钱,摆摊的启动资金是 1500 元,「我想就 1500 块,就算摆摊失败也没关系。」

阿荔和岳岳也是如此,创业的第一笔预算都不过 2000 元左右。

法院书记员阿荔摆摊后,考虑到还有本职工作,简便、好做的产品成了她最初的目标。她喜欢做些钥匙扣、手机链送给朋友们,那就继续做首饰吧!她进了鱼线、水晶、龙虾扣、玛瑙等原材料,跟着社媒上的教程,编出各种风格的手串。

设计师岳岳很快设计出了六款不同的亚克力冰箱贴。但设计好了之后找谁做呢?又要怎么售卖?岳岳对此一无所知。最后在社媒的种草下,在 1688 上找到一家「超级工厂」,她出设计图,厂家生产,她收到货后再在自己的网店出售。

岳岳设计的冰箱贴

方菁开拓的是另一种商业逻辑,她和非洲的一位代理商合作,对接到当地的小商家或是大贸易公司,再在电商批发平台上进货,承担类似「买手」的角色。和非洲客户们的交流,很大程度也可以依靠社媒完成。

几位受访者有个共识:有了个性化小单定制能力的加持,轻创业和搞副业其实没有那么困难,相应的,可以被改变的人生,也并不遥远。

「00 后」大学生董建铭对此或许有更深的体会。

他出生在温州一个经商家庭,长辈们几乎都在办厂和做电商。按照家族规律,他在大学毕业后大概率也要走上相似的路。

他上过一所有「温州衡水」之称的私立高中,每天接受早训、吃饭排队时都被要求念书。那时他期待大学是更自由、广阔的天地。但入学后他发现,大一新生仍被强制要求上早晚自习,「即使大家都是去玩手机。」他读的也是不怎么喜欢的、被调剂到的物理学。

大一下学期的一天,他走在操场上,突然就想,要不我休学创业吧。毕竟他从初中起就有创业梦,一直把马云和段永平当作偶像。

一跟家里说,父母当然不同意——大学生不读书去做生意,这怎么像话?更重要的是,生意哪有那么好做?

他爸爸那代人创业,最大的特点就是门槛高,「那时候供应网络不发达,你还没接到订单,先要把厂房、设备都投进去。」几十、上百万都有可能。即使发展到后来,出现了轻巧一些的电商行当,仍需要先租个办公室,装修好,招兵买马,再开发业务,怎么也要投一二十万。

而董建铭的起步要「轻」太多。作为家里最支持他创业的人,舅舅资助他开了个网店,只靠一台电脑、一部手机,他就做起了跨境电商。

他的网店主做帆布袋,和传统贸易不同,他接订制,只在客户交付货款的情况下才开始生产。部分产品在自家工厂生产,另一部分,就在 1688 上找愿意接小单定制的厂家,并通过「88 查」全面评估工厂实力。

他至今记得收到第一笔订单费用 700 美金的那天。是一对美国夫妻下的单,他们希望做一批帆布包,用作婚礼纪念品。时差之下,谈这笔单子时已经是中国的深夜了。他强睁着眼,等对方的回信。手机提示他收到 700 美金的付款的那一秒,他噔地从床上蹦起来。

「虽然只有 700 美金,但真是我这辈子最兴奋的一次收款。恨不得马上和所有的家人、朋友分享。」那是一种梦想成真的喜悦感,还恍惚有些不真实——尽管已经有心理预期,他还是很难相信,自己的第一个跨境单子,就这么轻松、这么简单地完成了。

董建铭在量商品尺寸

找回「我」的时刻

改变已经启动,等待成果,并没有花去这些年轻人太多的时间。

汪常玲和阿荔的头几次摆摊就反响不错,好的时候,一天大几百元收入是有的;岳岳在社媒上发的产品笔记也很快火了起来,不到一个月,网店里就卖掉了 1200 个冰箱贴,她通过 1688AI 创业的故事还登上了人民日报的版面;方菁去了广州,注册成立自己的外贸公司,第一个月营业额就达到 20 万;最高峰时,董建铭的年营业额有 300 万元。

生意有的时候就是心意,选品是外贸行业很重要的一环。过去,这是一大难事,「你得跑产业带,得靠人脉介绍去认识工厂。」最近一年,方菁开始借助 AI 选品了。

她会频繁地和 ChatGPT 及 DeepSeek 聊天,问,这件商品在非洲当地会不会有市场?最近当地流行什么?AI 工具会快速为她整理出市场信息数据,尽管有时需要二次核对,但很难想象,光凭自己收集这些材料需要花多长时间。

方菁第一次感觉到,AI 就像一个「六边形战士」:拜托它帮助自己运营海外账号也是重要的一环,发什么内容、用什么地道的俚语、怎么更有情商地回复非洲客户,都是她常提的问题。

今年 7 月,1688 推出了 AI 版 App,集成 AI 搜索、AI 选品、AI 创款、AI 图搜、AI 查企等五大核心功能,这个新的生意搭子能像老行家一样抓商机,像买手一样推荐新品,还能当「设计师」一起搞原创。

汪常玲第一次对 AI 有了沉浸式体验。对她帮助最大的是 AI 补货功能。做小商品生意,盘货、列采购清单、计算补货周期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但是 AI 可以帮你算出来,你之前的用货频率是什么样的,在多少天内补了多少货,下一个补货周期又要多久……」

她也开始尝试 AI 选品,让这个比自己强大几千、上万倍的大脑帮她列出待选商品的功能、销量,比较起来一目了然。还有 AI 广告词提炼——过去卖一盒芦荟胶,她要自己遣词造句来叫卖;现在,AI 能在毫秒之间列出这芦荟胶的特点和精华,面对顾客,她能够轻易地言之有物了。

董建铭有种期待,未来会出现「AI 智能体」,把文案、图片、商业、客服等等不同类型的大模型集合在一起,人类只要一点开始,「所有围绕产品的工作就会被串联起来,一键生成。」现在他的跨境电商团队有三个人,而在那样的场景下,或许一人就能撑起一家公司。

这样赶着时新、抱着期待,深耕在各自的路上,年轻人们也迎来了各自「自我」回归的时刻。

也许是看到了他的成功,也许是被他的执着打动,休学创业两年后的一天,董建铭的母亲在家庭聚会的饭桌上夸他:「他现在是个社会研究生了。」很委婉的语气,但说出了一位母亲的成就感。他告诉我,他的创业生涯中,最高兴的是收到第一笔 700 美金付款,最欣慰的是这次被母亲夸奖。这是他认为自我价值最高的两个时刻。

现在回头看,方菁越来越庆幸自己「逃离」得及时。这两年,她在大厂的朋友们要么被裁,要么主动离职。「很多人带着伤痕累累的心回到四五线城市,以为可以躺平,实际每天都在焦虑,不知道自己的价值是什么。好像在北京,在小城镇,自己都格格不入。」

她尤其心疼自己的表妹。表妹毕业于名牌大学,朝气蓬勃地进入一家大厂,「只一年就被 PUA 得丧失了全部热情。」第二年,她主动离职,去蜜雪冰城摇了一年奶茶。表妹告诉她,在奶茶店只做体力活,不用再应付办公室的纷扰,是一种幸福。

但这种「幸福」实在让人心酸,方菁把她拉到广州一起创业,「我每天让她看到,我们在踏踏实实做贸易——她的热情就又回来了,又有动力做脑力工作了。」同是大厂沦落人,表妹能重新快乐,她更觉得快乐。

汪常玲摆摊挣钱的第一天,入账两百多块。不算多,但一点点积累余额的那一刻,她感知到莫大的自我满足。

很难具象地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她只知道,把这钱拿回家,父母都很讶异,「说你摆摊真能赚到钱呀?」之前他们认为,这对于她这个曾经的房地产「深漂」有点不体面;她终于不用再问丈夫或父母要家用钱了,尽管这是亲人之间的义务,但索要者很难不看他人的脸色;虽然她还是要每天做辅食、哄孩子睡觉,还是要做那些琐碎无趣的育儿工作,但她的心境变了,「你走出门,有自己的事业,和外界开始交流了。」

她把自己的经历发上网,引得很多相同处境的全职妈妈留言,「问我摊位在哪里?东西从哪里进的?摆摊要怎么开始?」有一位同城的妈妈找到她,说自己原先是做老师的,也是受迫于没人带孩子,辞职回了家,「但她还是想赚钱。」

两位妈妈开始一起出摊,老师妈妈看着汪常玲每天如何布置与叫卖,怎么用 AI 进货——学成后,她在当地找了另一所学校,在校门口支起了自己的摊位。

汪常玲在使用 1688 的 AI 采购助手

打动自己的那些瞬间

休学两年后,事业逐步稳定,董建铭复学了。两年的经验告诉他,发展事业、改变生活,除了需要英雄主义式的冲动,「也需要非常全面的知识支撑」。他申请转到国际贸易系,从兴趣或是实用性出发,他都热爱这个专业。

阿荔从法院辞了职,开始全职做饰品网店;岳岳的文创品牌早就被上海的知名文创门店收录了;方菁的公司落地非洲本土,甚至发展出了文旅业务。

生活从来不止一种可能性。为了保全「自我」,人可以脱离别人标定的轨道,尽管这需要勇气,也可能伴随代价。

设计师岳岳有过自我羞耻。刚开始动心思辞职、做副业时,她不敢和朋友们说,「有一种很强的偷感,好像我偏离了大众路线。」而她从小到大都是乖巧、本分、按部就班的形象。有时候,哪怕是最轻微的离经叛道也让人犯难。

方菁依然在不断地自我怀疑。供应非洲的新选品遇冷的时候,质疑挥之不去,「是不是我的判断不对?是不是我做的内容方向不对?」但和在大厂时不同了,这种质疑是「痛并快乐着的」,这种质疑有所反馈——自己永远是问题最好的回答者。

方菁在非洲卸货时吃泡面

最后,我想再讲一讲汪常玲的故事。在几位受访的年轻人中,她一度是底牌最少、束缚最多的。

生一胎时,她还在深圳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休完法定产假她就立刻回岗了,「公司担心我不回去,把我的大部分工作都交接给其他同事了。」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女性与母亲双重身份带来的职场困境。

工作受挫,她和丈夫的积蓄又难以在深圳安家,就举家回了湖南老家。斗志昂扬地找到新工作之际,她又怀孕了。除了强烈孕反之外,她还在试用期,觉得不好意思,就主动提了辞职。

而后焦虑一样样赶来。那段时间家里刚全款买房、装修,经济本就有点窘迫,全家人的神经都很紧张。她忍不住去想,真的要为了带孩子,在家空窗三年吗?三年后还能找到工作吗?这三年要一直问丈夫要生活费吗?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生下孩子、步入抑郁的那阶段,她也想过再找一份工打。但很难,去外省打工,孩子要留守;在本地找工作,大概率只有两三千块一个月。最终的结果都不会太好。

她本可以一直这么意志消沉下去,但是她没有,最终还是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式——摆摊。时间自由,离家近,经济效益在当年也算可观。摆摊第二年,她就用赚来的钱开起了实体门店,后来又在家人资助下开了第二家。物质的困境解决了,自洽的困境走出了,她与丈夫的家人就顺其自然地和好了。

创业至今,她也遇到过困难。因为选址、经营的不慎,第二家店开了没多久就倒了,赔了几万块。但讲起这些时她云淡风轻,近年的起伏,让她多了一种笃定感,「人生中经历的好坏都是你的经验。」她很少再焦虑或害怕。

现在,她经营着一家杂货实体店,主要客源还是学生。她不再只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全职妈妈,听说最近闪购火了,她也在考虑发展即时零售,做了个小程序,把店里有的商品都拍照上传。顾客们如果懒得出门,就在小程序上下单,满一定金额,店里会免费配送。

她仍然常去摆摊,这几乎成了她消遣的方式。

她喜欢摆摊时和往来客人的接触,喜欢摊位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尤其喜欢和学生顾客们聊天,那是一群更年轻的、毫不设防的可爱的人,会和她讲学业上的苦恼、同学间的八卦。她摆摊叫卖从来不用喇叭,就靠嗓子喊。喇叭聒噪,不够真诚,只有喊,让她感到人与人的亲近。

她讲起摆摊以来最打动自己的那些瞬间,是学生们约定等她出摊、到摊位上挑东西。托人拿还不行,一定得和她见上面,聊着天就把东西买了。

这一刻,她确定自己被期待着,不是作为企业的螺丝钉,也不是作为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她只是她自己。

汪常玲的小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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