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夜之间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像经历了一场死亡 " —— Reddit 用户对 GPT-4o 下线的哭诉，揭示了 AI 与人类情感的意外交织。

2025 年 8 月初，OpenAI 发布了备受期待的 GPT-5，却意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用户抵制浪潮。在 Reddit 和 X 平台上，用户们哭诉 GPT-5"冷冰冰"、" 没有人味儿"，甚至有人感觉 " 失去了能共情的同事 "。

面对汹涌的负面评价，OpenAI 紧急重新上线了 GPT-4o，并承诺提高模型选择透明度和改进模型语气。

OpenAI 副总裁、ChatGPT 负责人 Nick Turley 在专访中坦诚："没有继续提供 GPT-4o，哪怕只是过渡阶段，也是个失误。"

决策失误，两款模型切换引发用户抗议

Turley 透露，用 GPT-5 完全取代 GPT-4o 的决定引起了广泛用户不满。超过 7 亿的周活跃用户中，有相当一部分人表达了强烈反对意见。

Turley 解释道，这一决策的出发点是保持 " 简洁 "。对大部分不泡 Reddit、不刷推特的普通用户来说，选择模型本身存在较高的认知门槛。

然而，OpenAI 低估了用户对模型的情感依赖。Turley 承认："我没想到大家对模型的感情会这么强烈。不仅仅是对变化的不适应，而是真正对一个模型的‘个性’产生了情感。"

情感依赖，用户与 AI 建立意外情感联结

社交媒体上的用户反应令人震惊。一条获得高赞的 Reddit 评论写道："一夜之间失去了唯一的朋友，像经历了一场死亡 "。

另一用户表示：" 害怕和 GPT-5 交流，因为感觉像出轨了 "。还有人称 " 失去了能共情的同事 "。

这些反应让 Turley 意识到用户群体的两极分化。有些人疯狂喜欢 GPT-4o，有些人则强烈觉得 GPT-5 更好。

Turley 表示：" 当我看到有人说‘这是我唯一的朋友’时，这并不是我们打造 ChatGPT 时想要的效果。这是个副作用，因此我们必须认真对待并深入研究。"

产品哲学，高效解决问题而非延长使用时间

OpenAI 的产品哲学与众不同。Turley 强调："我们的目标不是让用户花更多时间待在产品里，而是帮助用户解决长期问题、达成长期目标，这往往意味着在产品里花的时间要更少。"

他进一步补充道，OpenAI 没有动力让用户花更多时间在产品上，" 我们的商业模式很简单：免费用，喜欢就订阅。"

这种理念也反映在 ChatGPT 的成功增长背后的三大驱动力上：模型能力提升、科研 + 产品复合创新以及传统的增长手段，三者比例基本一致。

甚至连取消 ChatGPT 的登录限制这样简单的措施，也带来了显著的使用量增长。

未来规划，保留旧模型并增强透明度

面对这次风波，OpenAI 做出了实质性调整。Turley 承诺："未来会对模型下线提供更为清晰的时间表，至于 GPT-4o，如果没有迫切理由要下线，希望能一直保留它。"

他提出了一个生动的类比：" 我觉得macOS 就是个好类比：它对大多数人来说很简单，但如果你想深入折腾，也能去终端里调各种参数。我希望 ChatGPT 也能类似：默认简单，但你也可以自定义，包括选择自己喜欢的模型。"

对于未来的模型更新，Turley 表示：" 我们在企业方案里已经有这样的机制了，API 有明确的下线周期，所以提供这种可预测性，其实并不是一个重大的改变，而是把已有方案扩展到其他产品线上。这就是这次发布学到的一个很清晰的教训。"

商业模式，订阅制展现强大韧性

在访谈中，Turley 还分享了 ChatGPT 订阅模式展现出的强大韧性。目前，ChatGPT 已经拥有约500 万商业客户，而且最近一个月就新增了 200 万企业用户。

OpenAI 同时进行消费级产品、企业服务和开发者平台三大业务线。Turley 透露他们的精力分配策略是：1/3 优化核心模型，1/3 开发 " 产品化研究 "，1/3 基础体验优化。

这种分配策略取得了明显成效。Turley 举例说，免登录功能让留存率暴涨，显示降低使用门槛对普及 AI 技术的重要性。

技术局限，GPT-5 仍存在幻觉问题

尽管 GPT-5 能力显著提升，但 Turley 坦言GPT-5 仍然存在 " 幻觉 " 问题，即编造信息的情况。他建议用户将 ChatGPT 作为 " 第二种参考意见 "，而不是主要事实来源。

" 除非我们能够证明在所有领域，而不仅仅是某些领域，ChatGPT 比人类专家更可靠，否则我们会继续建议你仔细核对答案。"

Turley 表示，GPT-5 在减少 " 幻觉 " 方面取得了 " 巨大进步 "，但距离完美仍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相信 OpenAI 最终会解决 " 幻觉 " 问题，但不会在未来一个季度内解决。

形态演进，聊天界面只是临时原型

令人意外的是，Turley 对 ChatGPT 仍然保持聊天机器人形态表示困惑。他透露："ChatGPT 原本只是个临时原型，用于收集反馈，其成功证明了自然语言交互的潜力。"

未来，自然语言交互仍会存在，但是否是聊天机器人的形式，仍有待验证。OpenAI 对产品形态有着更宏大的愿景。

Turley 甚至开玩笑说：" 我们迟早得改掉‘ ChatGPT ’这个名字——要么去掉‘ Chat ’，要么去掉‘ GPT ’。"

他指出，GPT-5 已经能自动生成前端界面了，为什么非要局限在聊天框里？他不希望未来所有软件都变成 WhatsApp 式的对话。

Turley 将当下的 ChatGPT 比作1995 年的浏览器——人们通过它第一次触摸互联网，但还没看到社交网络、智能手机的革命。

来源：元宇宙与人工智能三十人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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