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Weekly周末画报 08-22
吴汉坤:梦想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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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墨尔本大学读商科的我,在偶然的机会下进入了封神训练营。那时,对于第一次诠释无从考究与求证的神话角色 " 辛甲 " 的我来说,《封神三部曲》的拍摄成为了不小的挑战。在绿幕环抱的空间中,演员都需要比以往更强的信念感,来唤起与当代观众的共鸣。" 魔家四将 "、悬崖等画面都早在开拍之前进入我脑海中,成为我想象的画面 —— 我尽全力去体会辛甲的心情、战时的场景、脚下的土壤和周身的一切。这些想象以及对角色的剖析,逐渐引发了我对于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的向往。

起初,我觉得演员是一个比较敏感但又神奇的职业。神奇在于角色带来的光环,竟然会通过媒体、传播的方式,附加到演员自己身上。当我站在演员之外,再去看待这个职业时,我发现一切演绎都是为了讲故事,把故事从书本上的文字影视化。从黑白到动画,从有声到有色,电影与电视剧都是为了更进一步地讲好每一个故事。演员是故事的载体,负责推动故事的呈现。其实它跟每个行业一样,又有些不同,这种不同在于它给从业者提供了更多不一样的体验 —— 更多的、不局限于某一个特定行业的体验。 

我喜欢在做演员的过程中,解剖角色也同时解剖自己的感觉。渐渐地,我发觉能够从自身发掘的东西是无穷的。换句话说,一个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每个人都如此。从《陷入我们的热恋》里的朱仰起,到《大梦想家》里的谢淮,从配角到主角,我很幸运能够饰演这些角色。在塑造角色的历程中,每一个角色都让我发现了一部分曾经并没有在意的自己。这次告别谢淮后,我又看到了自己的一点点改变。

—— 有的时候,我会因为想太多而焦虑,但这些焦虑并非因为具体的某件事,而是对某个事物进行多角度解剖时所带来的信息量,会让我焦虑。谢淮是一个被束缚住的人,在故事的最后他突破了自己,我觉得我也应该这么做:不要想太多,有的时候自己的第六感才是最准的。所以现在偶尔我也会尝试用谢淮的方式做决策。我更果决了,或者说没那么 J 了,仅是这一点点的变化,就足够令我享受其中。

这种微小的变化所带来的情绪感受,可能发生在很多小小的时刻堆积起来的某一个瞬间,比如演了一场很酣畅淋漓、情绪起伏的戏时。当我彻底代入并沉浸角色的那个瞬间,仿佛我的外壳就是他们,而我的意志主导着这个外壳的行为。这种感觉很神奇。后来,我发现这些角色经历成为了我自身的一部分记忆。因为在那一刻,我确实是他们,就像这一切都发生在平行宇宙中一样。

我感受到这份工作的魅力,也开始想要将 " 演员 " 作为自己的终身事业。

我对科技的探索欲最初起源于对科幻小说喜爱。美国物理学家弗里曼 · 戴森(Freeman Dyson)在 1960 年提出一个理论 —— "Dyson sphere"(戴森球) —— 理论上讲,人类可以制造一个包裹恒星并汲取其能量的庞大装置,戴森球能够帮助人类获得成几何倍增的能量,通过这个能量,我们就可以完成一些无法想象的事。也许我们能够对地球做出一些超出当下认知的改造,可能关乎地理,可能关乎环境。

再到后来,为了做应用,我开始研究 AI。麻省理工学院(MIT)的宇宙学教授迈克斯 · 泰格马克(Max Tegmark)写过一本书 —— 《LIFE 3.0》(《生命 3.0》)。在他的这本书中,讲述着我们的生命体已经走过不能升级硬件和软件的 1.0 生物阶段和通过学习掌握一门新的技能的 2.0 文化阶段。我们正在迎来自我设计的 3.0 科技阶段,也就是 AI 阶段。读完后,我开始对 AI 充满好奇和期待,跃跃欲试。

阅读了大量文献后,我发现如果要实现通用人工智能,人们需要先理解 " 什么是意识 ",从某种程度上,这其实与演员的工作有点相似。什么是意识?什么是存在?如果作为演员,扮演一个没有身体的 AI 角色,我会怎么演?其实很多优秀的科幻片都基于这个问题给出了他们的答案。科幻电影《她》给出的答案也许想传递的就是失去身体之后,在尚有意识的情况下,我们的爱是什么。人们对于爱的理解是自私的,是排他的,而在 AI 的理解中,爱可能是更高维度且更伟大的。我开始思考,在失去了身体后,人们是否会触及或抵达更高维度的地方。这是否会成为一种可能?

如果 AI 是一个已经有意识的存在体,我想问它的第一个问题是 " 你在哪 "。" 哪儿 " 这个地点应该是具体的物理地点。我好奇 AI 会如何回答,以及如何理解地理位置的概念。我想象中它的回答会首先定义 " 在 " 的概念,如果与我们所定义的 " 所在 " 一致,那也许它无处不在。其次我想问 " 你现在感到快乐吗 "。这些问题都是关于情绪、生理和物理的。当你问一个没有身体的东西的时候,它的答案会是什么。也许我们可以在与 AI 的交流中更了解自己。

作为初学者,我之前尝试导过几个 AI 短片。从那时起,我开始跳脱出演员的思维看待一场戏,思考如果自己身为导演会如何操作这个角色?在一场戏中,不论镜头、画面还是配乐,这些都是创作的一环,它们给我提供了更加新鲜和完整的视角。

在种种的这些知识和想法中,我总觉得 AI 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想象不到的变化。

高中时期,有一位经济老师对我很好,于是我大学就选了商科,主修市场营销和企业管理。其实年少时候的很多因素都会无形中左右我们的选择。不过当我们觉得无路可走或迷茫的时候,如果跳脱出当下的环境,就会发现其实没那么重要。我从事过很多职业,从健身教练、管理咨询、AI 创业者,再到演员。面对痛苦和未知,我总是告诉自己要拿出更多的勇气,因为其实我对自己没什么规划,更倾向于直接去做,实践出真知。

曾经创业的时候,我会定期做好季度、半年乃至全年的规划。这些规划一般是基于当下的状态对未来做出的预判,不过这种预判是否准确也是未知的。做出预判之后,我就会开始有一个目标 。我觉得这并不意味给自己制造焦虑或活在未来。相反,只有在活在当下时,才能设立出目标,再在目标的推动下,将其拆分, 才更能活在当下。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 两年内完成俄挺(俄式挺身俯卧撑)这个动作,所以我把这个动作拆分成了不同的小动作,时不时地加以练习。

后来,成为演员后,我发现这是一个特别感性的职业,与之前做过的行业完全不同,尤其是在与做 AI 和程序员相比时。后者的答案分对错,因为当出现一个 bug,我就会知道代码是错的。但演员不是,在演戏里面,没有错误答案,只有更合适的答案。

以前总会觉得年龄越大,责任越多,每一步的选择都变得至关重要。在做了不同的工作后,我发现面对选择时的取舍很重要。我最近感觉自己的时间很少,总是不够用,想要尽量学会对生活做减法,这样就可以给自己留出时间和空间,去做更重要的事。

于是我给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What to say no to?"

我每天都要拒绝很多事,但我发现真正有价值的 " 减法 ",不仅仅是拒绝掉自己不想做的事,也是对自己每一寸肌肤和血肉都想做的事,果决地 say no。这就体现在我很喜欢打网球,但面对很多需要做的事情时,就不得不放弃它。

运动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隐隐塑造了我某方面的特质。其实网球是一个不能太计较得失的运动,不能让这一分影响到下一分。有时打比赛,现场发挥得不好,我就会很自责。但实际上就连最优秀的球员,比如费德勒(Roger Federer) 职业生涯中赢下某一分的概率可能也仅有 54%。在知道这件事后,缓解了我的部分焦虑。其实输赢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人生中的选择也是,没有更对的那个。

关于自己的人生,我有一个大方向:我喜欢创造。不论创业或演戏,这些都是创造,商科的创造是做一个产品;演戏的创造,是丰富一个文本下的角色。如果说自己目前的规划,那就是演好当下的每一个角色,仔细研究演戏这件事,但如果问我 30 岁会是什么样子,其实我也想象不到。

但我不会忘了初心的,就像学商科,我学到的是一种思维方式,而不是 " 商 " 这一条路。在我看来,初心在形式上会变,但其根本是不会变的,它代表着一个人的本质。我们的本质都是从一个不太完整、残缺的起点,在历练与经历的打磨下变得不断完整。其实初心,不是从事的某种职业,而是一个人的底色。

监制  Gaochi  

摄影  任海华  

统筹、形象  李早 Tracy Li  

文字整理  Ciel Bai  

妆发  Mei  

美术  DVD  

造型统筹  Sonnie  

摄影助理  王宵玥  

造型助理  Nov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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