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媒1号 09-02
当偶像们开始认真做音乐,为何被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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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土豆

8 月 25 日,王源全新个人专辑《在星穹下狂奔》第五首歌曲《全宇宙的引力》上线,背后的豪华制作团队让不少乐迷感叹「经费爆炸」。

图片说明:王源《全宇宙的引力》制作团队

一首单曲,便集合了苏打绿、佛跳墙、五月天、落日飞车四个优秀华语乐队中的多位成员,还有制作人陈君豪和音乐人李雅微等人助阵。

而早在 2019 年,他的首张专辑《源》也曾引发热议,有金曲奖创作人 HUSH、郑楠、陈君豪等人的加持。这样阵容豪华的音乐制作团队,近年来在偶像歌手中并不少见。

比如同样是 TFBOYS 出身的另一位成员易烊千玺,在今年 6 月也发布了自己的个人 EP《楔石》,四首歌便集结了多位优秀的独立音乐人,包括卧轨的火车沈帜、发光曲线邢江波和薛大染、制作人邓成龙、鼓手李洪涛、小号演奏家文智涌等人。

图片说明:易烊千玺 EP《楔石》

但当越来越多的偶像开始做音乐,甚至在打造自己的独特风格,却并不被所有乐迷买账。作为演员出身的于适在今年内多次登上音乐节舞台,从泡泡岛到草莓,作为音乐人首唱并发布个人专辑的举动,却引发了不同乐迷与粉丝间的多次「骂战」。

核心问题不只是偶像能否登上音乐节舞台这样的陈年旧题,其背后更透露出对偶像能否生产出合格乃至优秀的音乐作品的质疑。

在华语流行音乐工业化程度不断提高的当下,音乐制作的分工越来越明确,但为何偶像生产与音乐制造仍然被认为是分割的?作为传统偶像行业的延续,为何艺术人格的塑造为何不再被全盘接受?

粉丝经济?情绪经济!

多栖发展并不是一个当下的造星玩法,造星史从来都是要求将明星作为商品,以求收益最大化。

比如在韩国流行音乐的生产体系中,多数公司要求艺人能够参与不同的文娱产品生产,而不只是唱歌,这些文娱产品之间是相互绑定、息息相关的,从而构成了「交叉推广」。

这同样在中国的流行文化里也不少见,早期多数明星均身兼多职,最典型的就是演员周迅,她曾一边拍戏一边录歌,在 2003 年和 2006 年发行两张个人专辑《偶遇》和《夏天》,均有组合火星电台的参与,引发剧烈反响。

图片说明:周迅个人专辑封面

多栖发展是偶像经济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但当代偶像在转型之中的探索,却遭遇了受众分裂的阻碍。

一方面,原有的粉丝群体维护自家偶像的发展路径;另一方面,所谓的「路人盘」对这种艺术人格塑造嗤之以鼻。

为何当下的转型并不能获得如过往一样的风光?

首先,目前的音乐市场中粉丝经济不断分化,长尾效应中的粉丝市场越来越以切割的方式进行。

当文娱产业愈加丰富时,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认为适合自己的文化内容,并塑造出一个个圈层性的文化群,就算是小众的音乐文化也可以累积成巨大的市场。

而此时再妄想制造如过往的「四大天王」一般的明星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样的市场中流量和资源不可能完全集中于少数人,而会分散至不同类型和领域中。

因此,入局制作音乐的公司,往往抱有能够占据一部分的市场已经足够,而音乐只是作为延伸偶像市场中的副产品。

也就是说,这些音乐产品几乎只是为了面向粉丝市场进行销售的,围拢基本粉丝盘并适当扩大。

与此同时,当下的粉丝经济越来越成为一种情绪经济,对偶像的培育如同一个品牌,这个品牌的目的就是为了满足粉丝群体的情感需求。

图片说明:中国演出行业协会与灯塔联合发布的报告

为偶像生产的产品「氪金」成为了生活中阶段的「必需品」,这也是为什么周边、演唱会、音乐节这些文化产品能够畅销。

根据中国演出行业协会的数据来看,2024 年全国演出市场总收入就接近 800 亿元,与上年同比增长 7.61%,大型营业性演出的票房和观演人次也大幅增加。

不过,与过往多元艺术人格打造相比,当下的音乐市场则相对收拢,更强调如何生产出合格的文化产品。

这反映出当下华语流行音乐的工业化生产中,求创新不仅是难上加难,同时也已不再是消费的必需,满足和俘获更多的粉丝需求才是最终目的。

但这也与偶像们采用的音乐制作者想象相悖,不少人曾为华语音乐市场贡献出优秀的音乐作品,但现在他们却成为了工业化生产中的某个环节,不少乐迷为这样的作品交出去只为塑造别人的艺术人格感到不公平。

谁的创作?谁的名誉?

回头来看,网红旺仔小乔的上海演唱会与引发《年轮》原唱言论的争议,则更有深意。

尽管她并不是偶像,但她在评论中的一系列言论挑起的讨论,正反映了当下在流媒体环境中,华语音乐市场发展中的两个重要问题,这也同样是偶像音乐事业转型中面临的两个问题。

图片说明:旺仔小乔微博道歉信

一方面,音乐流媒体的数字形式,不断推动传统音乐行业的转型,这导致现场演出愈发成为音乐市场中的重头戏,并改写了音乐行业的市场规则。

根据腾讯音乐 2024 年报告数据显示,现场演出占据了 46.1% 的音乐市场收入,与此同时,录制音乐 40.9% 的市场收入占比中,一半的大头都在订阅流媒体的收入里。

当演出场景获利不断增多的情形下,音乐创作则显得有些日薄西山。

图片说明:腾讯音乐研究院《2024 华语数字音乐年度白皮书》

因此,在偶像转型中的动向来看,音乐制作并不是目的,也不是结果。

当下音乐往往是与演出绑定的,因此这种品牌效应的转化及时、迅速,可以帮助偶像转型与内容生产获得快速变现的机会,这进一步导致了唱作人身份的退场,音乐更强调偶像的演绎而非唱作。

另一方面,在演绎之后,名誉、收益与资源也同样归于作为演绎者的偶像,他们背靠着最强的市场人气,以工业化产品快速收割。

创作团队退居幕后成为流水线上的制造者,他们并未能取得相应的收益。

同时,音乐使用中的侵权难以界定,短视频与 AI 成为了对音乐版权侵占的最大问题,在不同的平台滥用音乐版权的现象比比皆是,但却难以维权。

对于独立音乐创作者来说这更是雪上加霜,独立运作、平台高抽成、个人演出难以为继,想要通过创作的版权变现并不容易。

黄金年代一去不复返?

音乐作为一些偶像事业的副产品,以完善他们的艺术人格,也并不是从现在才开始。

在华语音乐发展中,唱作人的出现与强调一开始也未曾被强调,这种合作化模式的推星本就存在,但相对于当时匮乏的文艺市场而言显得尤有吸引力。

而当面对着「被不断叫衰」的华语音乐,我们该如何看待这样的市场行为?

从国际视野上来看,偶像本身就与音乐深度绑定,尽管欧美语境下偶像这一概念可能并未被强调,它更多出现于日韩的文娱生产体系中。

但当偶像愈加开始打造自己独特的音乐产品时,无论是专业制作者的操刀与制作,还是同一张专辑的合作,正代表着一种对音乐市场的积极信号。

图片说明:Jannabi 与柳智敏(Karina)合作单曲

像是韩国女团 Aespa 主舞柳智敏(Karina)与独立乐队 Jannabi 的合作曲《In the Name of Love!》产生的巨大商业价值,近年来并不少见,火爆全球的现象级单曲《APT.》也是来源于女团成员与音乐人的合作。

更为工业化的组织生产带来了并不差的市场反响,也并没有让音乐走向消亡。

而在当下的偶像市场中,打造艺术人格的选择往往是基于市场考虑、工作室话语权与偶像审美的综合选择,它更贴合在选秀经济后的工业化模式。

核心议题并不在于跨界的音乐试水,因此过往演员呈现 OST 以达到剧集宣发和传播的效果,似乎已经不能满足市场了。

图片说明:许光汉个人专辑入围金曲奖

因此,对偶像的全面打造,更重要的是如何通过音乐作品呈现自我审美。

比如演员许光汉的 2021 年曾发布首张专辑《许光汉》,集结了多位优秀音乐人包括陈建骐、戴佩妮、韦礼安、葛大为,制作团队希望以音乐传达他的个人价值观与生活状态。这张专辑顺利入围了金曲奖最佳新人。

只是市场对音乐的口碑似乎好坏参半,当下听众对华语音乐的不满,几乎都要集聚于偶像对音乐市场的插手与干扰:为什么我们再难以回到华语音乐的黄金年代?

市场激湍,过往长周期的制作不再适用于当下的快节奏流媒体环境,因此即便是更高专业化与工业化的制作,在短周期的艺术流水线中也难以满足听众。

不过,打动人心的音乐作品仍然存在。

就拿易烊千玺《楔石》中的参与者沈帜来说,他所在的乐队卧轨的火车,自 2012 年成立至今,共发布了三张全长专辑,第一张专辑就引发独立音乐圈的讨论。

这几年,他们举办了多轮巡演,还在 2024 年举办了剧场演出。

音乐一直都未曾消亡,且不断前进,也许在巨大的市场中,每首歌也许都可以找到它的听众。

1 号结语

当粉丝经济不断转型时,偶像的玩法似乎仍然不变,而打造艺术人格也越来越成为当下市场圈层化的一种选择。

不过,所谓的跨界、转型依然是过往造星中的一种方法,它仍然是当下市场的正常运转逻辑。只是在这背后,更应当注意到逐渐模糊的音乐创作者。当越来越多的人呼唤更好的华语音乐,不应当只是要求音乐人「闭门造车」,音乐创作也需要「吃一口饭」。

而面对愈发急躁的音乐市场,如何利用好现有的工业化分工模式来促进优秀音乐的创作,应当成为行业未来发展的重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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